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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著挺不錯的。”他說。

溫簡也跟著點頭:“嗯,人很好,也很熱情,一點架子也沒有。”

江承沒再說話,往教室走。

溫簡盯著江承的背影看了眼,還是覺得,這個人真高冷。

腦子裡又不自覺地閃過昨晚夜色裡,他奪槍和舉槍的一幕。

回到教室,他們那個角落依然異常熱鬨。

沒上課,大夥兒還是愛擠在他們這個角落裡,討論笑鬨。

溫簡走近時才知道大家在討論什麼,昨晚酒吧街的槍聲。

夜深人靜的,鬨市裡突然響起了槍聲還是挺驚悚的。

家住附近的同學早已迫不及待地開始他們的“聽說”劇情,沒住附近的也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好奇而緊張地聽著。

何邵就屬於家住附近的,一個人倚靠著桌子而立,在眾人的圍觀下滔滔不絕,講述著他一大早聽來的版本,什麼黑幫火拚、搶女人,缺胳膊斷腿的全出來了。

說得正起勁時,看江承走近,又拉過江承問:“承哥,據說昨晚酒吧街出事了,事情還挺大,你聽說了嗎?”

江承將他搭在肩上的爪子拉了下來:“沒有。”

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一邊圍觀的林憑憑也看到了溫簡,拉過她:“簡簡,你聽說了嗎?據說昨晚酒吧街黑社會火拚,特彆勁爆,聽說還是為了一個女孩子。有人看到有個男的拉著那女孩子跑了。”

溫簡微微搖頭:“沒有。”

偷偷瞥了眼江承。

江承已經隨手拿過了書桌上的書,麵色如常地看了起來。

溫簡瞥了眼書名,《物證技術學教程》,與高考完全無關的書籍。

其他人好像已經很習慣他看這種閒書,並沒有像她這般訝異,依然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他們的“聽說”,直到上課鈴響,班主任進來才結束了喧鬨。

臨近期中,班主任是來強調期中考試時間的。

溫簡剛轉學,對這邊的複習進度還不太了解,加之最近的事多,整個人還是慌神狀態的,突然聽說要期中考試,她心裡有點沒底。

林憑憑像知道她的顧慮般,一下課就過來找她,問她準備得怎麼樣了。

溫簡心裡確實不太有底,也就謙虛回了句,還沒準備好呢。

沒想著這一句話惹了事,林憑憑一聽說她沒準備好就皺了眉,然後很豪邁地拍了拍她肩說:“沒關係,我幫你補習。”

人立刻就轉向了一邊的溫簡同桌許冉,問她這幾天能不能和她換個座,她想幫溫簡補補。

許冉不太樂意,但許冉是班裡不太起眼的女生,長相不起眼、成績不起眼、性子也不起眼,是那種過於沉默內斂容易被全班忽略甚至會被欺負的女生,相較於班寵一樣的林憑憑,她再不樂意,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支支吾吾著找借口。

溫簡趕緊在一邊打圓場:“不用了不用了,真的,我自己可以複習的。”

後邊的何邵笑林憑憑:“林憑憑,人家林簡簡是跳級讀書的,還需要你給她補課啊?”

一邊的林憑憑也不惱,與何邵玩笑慣了,假意抬起膝蓋要踢他,邊笑著道:“我就是想借機和我們簡簡一塊兒坐,怎麼了?”

何邵笑著避開:“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偷瞥了眼江承。

自從江承轉學回來,他這個角落明顯變得受歡迎了,偷偷喜歡他的女生五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隻是他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大家雖喜歡,卻沒幾個敢主動找他說話的,這種時候他這個當同桌的就是很好的跳板了,現在多了個轉學生林簡簡,大家也就能更名正言順地假借關心新同學之名靠近這個角落,借機和江承搭話,小心思他都懂。

被戳破心思的林憑憑有些窘迫,笑拎起他桌上的書就砸向他:“何邵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眼睛還是忍不住偷瞥了眼江承。

江承沒什麼表情,也不習慣他們這個角落的熱鬨,起身出去了。

溫簡偷偷往江承遠去背影看了眼,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

林憑憑有些尷尬,她性子雖大大咧咧,但到底是在眾目睽睽下被戳破了少女心事,臉一陣紅一陣白,抓起何邵的書朝他臉上一扔:“何邵你再胡說八道老娘和你絕交。”

轉身走了,跟著熱鬨的其他人也笑哄哄地跟著散開。

何邵撓著被林憑憑砸痛的腦袋,依然笑嘻嘻的,沒心沒肺的樣子,完全沒意識到他的話多讓人下不了台階。

溫簡偷偷回頭看了他一眼,好難把他和小時候那個一板一眼的小哥哥聯係到一起,性子完全是南轅北轍了一樣。

她遲疑了一下,回過頭,猶豫著問他:“何邵,你昨天拿的那串桃核紅繩手鏈是你的嗎?”

何邵一下子沒想起來:“什麼手鏈?”

“就一個用紅繩穿著的桃核,”溫簡比劃了下,提醒他,“昨天晚自習前,你拿在手裡那個啊。”

何邵恍悟:“哦,那是承哥的。”

溫簡:“……”

何邵想起這個事就想起昨晚江承不太好看的臉色了,再聯想到江承今天的態度,總覺得自己做得過了,又趴在了桌上,看向溫簡,苦惱地對她道:“昨天下午我看到承哥扔在桌上,一時好玩,就拿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圍了過來,承哥好像不太樂意,你說,他是不是生我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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