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遠約在了餐廳見麵,是兩人常見麵的私密餐廳,另定了個包廂。
江承過去時他已到那兒。
“調查結果呢?”拉開椅子,人還沒坐下,江承已先開口。
周行遠直接將資料遞了過去。
江承伸手接過,拉開檔案袋拉繩,將資料取了出來。
“這是她明麵上的履曆。”周行遠說,“田佳曼,女,34歲,南城市西懷縣豐田鎮田家村人,小學在離家最近的村小就讀,初高中就讀於鎮上中學,大學考入鬆城大學,大學畢業後去廣州工作了幾年,六年前回鬆城,入職何健集團到現在。”
江承隨著他的介紹翻完履曆,乾淨簡潔,看著並沒有什麼問題。
“是吧,你也覺得這份履曆沒問題。”周行遠從江承微皺起的眉心讀出他的困惑,“我依你的意思詳細查了她的就讀經曆,發現鬆城大學並沒有田佳曼這個人,所以又回去查了她就讀的中學,原來她在初二,也就是十六歲時就已經輟學。”
江承看向他:“她輟學後去了哪裡?”
周行遠:“南下廣東打了幾年工,先後在工廠和餐廳做過服務員,20歲後突然銷聲匿跡,據說是回老家嫁人了,但我托人查了她老家情況,她15歲那年母親病逝,父親在她母親病逝三個月後就另娶了個後媽,她因為這個事很恨她的父親,和父親衝突不斷,16歲輟學外出打工後就再沒回過老家,老家人盛傳她在工廠打工時找了個四川男人嫁了,跟他回鄉下老家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回來過,基本和她家人斷了聯係。不過……”
周行遠取出另一份文件遞給江承:“我從她當年的同事那兒找到了張據說是她男朋友的照片。”
江承接過照片,照片中是個看著40多歲的男人,戴著金邊眼鏡,一米七幾的個兒,不胖也不瘦,留著板寸,眼神精銳,幾乎在看到他臉的瞬間,江承就想起了十年前“夜末”酒吧那夜,他□□入內查找線索卻無意撞破林景餘等人的密談被追殺,那時混戰中拿槍指向他眉心的金邊眼鏡男人……
“鐘玉明?”江承黑眸緩緩眯起,看向周行遠。
周行遠有些意外:“你見過他以前?”
江承點頭:“十年前鬆城夜末酒吧廁所命案後我趁夜回過一次案發現場,無意撞見他和其他人在密談,當時林景餘也在現場,隻是那時我還是個學生,對他的情況還不了解。”
周行遠皺眉:“鬆城夜末酒吧命案?”
江承點頭:“嗯,死者叫張翔,是鐘玉明安排在鬆城的毒/販,和陳林一起負責鐘玉明販/毒集團在國內各線的毒/品販賣。”
周行遠若有所思:“這個案子我隱約有點印象,似乎是屬於黑吃黑,被他最信任的手下給乾掉的。”
江承:“凶手確實是他最信任的一個下屬,人也已經伏法。但背後到底有沒有陳林唆使和誘導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