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睡覺(1 / 2)

死都不會放過你 一節藕 11775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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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唇舌冰涼,像柔軟的冰柱擠進了嘴裡,江橘白倒吸一口氣,便感覺自己胸腔都冷透了。

他的身體與徐欒的緊緊貼在一起。

徐欒是鬼祟,不是僵屍也不是木乃伊,他身上沒有腐屍香火味,熟悉的柚子花的香氣在身後猛烈地撲向江橘白,江橘白在瞬間變感覺到了眩暈。

少年的嘴被掰開,他垂下眼,甚至能看見那條濕滑的舌在唇與唇之間時隱時現。

徐欒將舌頭全部擠進了江橘白的嘴裡,舌尖探到了江橘白的會厭,嘔吐感立刻劇烈刺激著江橘白的大腦。

他試圖掙紮,雙唇相碰,徐欒吻了下來。

江橘白的瞳孔瞪開,和普遍的瞳孔花紋不一樣,少年的瞳孔紋路宛如一朵伶仃半盛開的花,像江家村的橘子花,在強製觸碰下,花瓣可憐地搖晃起來。

徐欒將江橘白口中溫熱的津液席卷殆儘,江橘白聽見了空氣中顯然的吞咽聲,他的唇舌被吮吸得發麻發痛。

湧進鼻息的濕涼讓人恍若置身於濛濛細雨的早春,他被如密如織的雨簾捂住口鼻,不得以呼吸。

外麵的腳步聲臨近了,江橘白掙紮的力度小了下來,卻讓徐欒得以更深入。

江橘白被絞纏住自己的陰冷氣息凍得發抖,他牙關被緊鎖著張開無法合上,他瞪著眼,看著徐欒漆黑的眼睛裡暈染出一層薄淡的血紅。

腳步聲遠了。

江橘白下了狠口,一口咬在了徐欒的舌頭上。

他以為會把對方咬痛,但沒想到他好像把對方舌頭咬斷了?

徐欒**橘白咬斷的舌頭還活躍在江橘白的嘴裡,它企圖繼續深入,江橘白一口將它吐了出來,想都沒想,揮拳打向徐欒。

麵前的徐欒消失,接著出現在了江橘白的身後,他擁住江橘白,伸出已經重新長出來的舌頭,空氣裡越發濃烈的柚子花香氣迷得江橘白越發的眩暈。

“我覺得很舒服,你覺得不好嗎?”

江橘白不是同性戀,更沒有異食癖,他雖然沒喜歡過任何人,也沒對任何人產生過荷爾蒙幻想,但他確定自己不可能喜歡一隻鬼祟。

他也相信,徐欒的行為,隻是出於對方惡劣的的鬼祟本質,對方隻是在戲弄自己,看自己惱羞成怒所以他才覺得舒服。

江橘白大口喘著氣,身後腳步聲再次臨近。

這次跟上一次不一樣,外麵的東西擰起了門把手。

哢噠一聲,門被推開了。

江橘白看著對麵牆壁上拉長的那道黑影,瞬間就把剛剛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我們沒關門。”

徐欒緩緩鬆開江橘白,“忘了。”

這也能忘?徐欒你怎麼不再多死幾回?江橘白在心裡破口大罵。

江橘白被徐欒推到了牆邊。

少年在陰影裡抬起頭,看見門口對峙的兩道頎長身影幾乎完全同等,身形的寬窄、五官、發絲.他隻能憑借神情與站位分辨。

與對麵相比,徐欒居然也顯得友善起來。

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相像?

江橘白舔了舔唇,猛地想起來剛剛徐欒探進自己嘴裡的舌頭,與他剛剛在樓下看見那個東西的舌頭,是一樣的形狀和長度?

為什麼?

難道問題出在徐家這塊地上?就像江家村產橘子,徐家鎮產柚子,所以徐家地界產怪物?

"好、久不見了。"它開口,眼睛卻是看著徐欒身後的江橘白。

江橘白咽了咽口水,什麼意思?

在江橘白還在疑惑的期間,徐欒穿過了對方的身體,親眼見著對方化作一縷黑色的煙,鑽進了徐欒的眼睛。

徐欒回過頭看向江橘白,臉上的神情與對方剛剛的神情,幾乎重合。

他們是同夥!

這是江橘白大腦裡冒出來的第一個信號。

“我想起,一邊慢慢走向江橘白。

江橘白手掌貼在身後的牆壁上,他回頭看了下身側的窗戶,估計著二樓到地麵的距離,直接跳下去的話,會不會摔斷腿?

“隻是一點,不是全部,但我不確定是否有全部存在。”徐欒兩隻眼睛的顏色不一樣,哪怕是同樣的黑色,也分深淺。

甚至,兩隻眼睛看著江橘白的眼神都不一樣,一隻疑惑,一隻全是垂涎和貪婪。

“你,”他嗓音變得含糊濕涼,像從淤泥下沁出來的水,“小時候比現在乖。”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江祖先的大喊,“江橘白!你跑哪兒去了?!”

江橘白看了眼窗下院子,再看向麵前時,徐欒已經消失了。

房間的門朝內敞著,走道裡昏黃的吸頂燈燈光彌散進來。

江橘白不再有四麵漆黑得密不透光的感覺,他目光梭巡,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一個跟徐欒臥室布置陳設一模一樣的房間。-

徐家院子處處透露著詭異,處處都有著令江橘白感到不對勁地方。

什麼叫小時候比現在乖?

他跟徐欒以

前認識?

還跟跟剛剛那個肖似徐欒的東西認識?

還是說,他跟它們都認識?

江橘白不敢多待,他跑下樓,與四處找他的江祖先撞上,不止江祖先,徐家不少人也**祖先給吆喝起來了,紛紛都在尋他。

“你去哪兒了?!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亂跑?你不好好在堂屋守夜,你亂跑什麼?”江祖先真生氣了,跳起來氣急敗壞地指著少年罵。

江祖先身後幾個眼熟但叫不出來的名字的徐家人上前拉住江祖先,讓他彆氣,小孩子玩性大,待不住到處走走,也能理解。

老人依然生氣,他氣呼呼地抓著江橘白從上到下地檢查了一通,沒發現哪裡少塊肉,最後視線來到江橘白臉上。

少年臉色白,唇角破皮的那一塊紅得像一片鮮紅的花瓣。

“你嘴巴怎麼破了?”江祖先質問道。

“我哪裡”江橘白下意識就要說自己不知道,但剛蹦出幾個字,他就想起來了。

是徐欒剛剛啃的。

江祖先轉身讓眾人都散去睡覺,拽著江橘白走到了屋簷下,“你跟我說,你為什麼跑到樓上去?你嘴巴又是怎麼回事?”

老人一臉嚴肅,能看出他沒想歪,也絕對猜不到真相。

因為就連江橘白都沒有鬼會啃人嘴巴的概念,上了年紀的人就更不可能有。

江橘白雙手插在兜裡,他看著飄落在院子各處的香灰,“剛剛撞鬼了,它跟徐欒長得一模一樣。”

“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有個跟徐欒長得一模一樣的鬼,但比徐欒弱很多,徐欒把它給吞了,然後徐欒忽然說起了我的小時候?”江橘白頓了頓,看向江祖先,“我小時候是不是認識徐欒?”

“我不知道啊!”

江橘白在江祖先的臉上沒有找到撒謊的痕跡。

“徐家給我的感覺越道。

江祖先摸著下巴,“那咱們以後可得離徐家的人遠點。”

“我們要不要去把秘密翻出來?”江橘白抬眼,目光漆黑,銳利地直射江祖先。

江祖先感覺自己半張臉都被孫子這一眼給看得熱氣騰騰的,他目視遠處黑壓壓的夜色,他清了清嗓子,一隻手坦然地垂在身側,而處在江橘白視野盲區的另一隻手抖成了篩子。

“我們小門小戶的,你阿爺我這水平,去揭人家的老底?太天真!”

江橘白想了想,覺得也是。

反正基本都是徐家自己的事,他以前也確實不曾認識徐欒。

“那你再給我五百塊。”少年半天沒張口,一張口就是要錢。

江祖先臉上的熱度一麵褪去,“滾。”-

翌日翌日徐家,江泓麗給江橘白遞去一封厚厚的紅包,“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她說。

江橘白接了紅包,說了謝謝,語氣微頓後,又說:“希望你能生下個健康的孩子。”

江泓麗一怔,隨機情真意切地笑起來,“謝謝,我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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