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還好意思笑?”
吳青青和江夢華一臉的愁苦化成了恐懼,江夢華扣緊桌沿才得以成功站起來,“爸,你在跟誰說話呢?”
江祖先臉上擔憂的神情已然換成了輕鬆,他轉身關上了門,“你們兒子回來了,去下碗麵條,他肯定餓極了。”
“爸!你是不是瘋了?”吳青青瞪大眼睛,她的恐懼在江祖先不正常的行為表現之後,化為了厭煩,“您能不能適可而止,我跟孩子他爸已經很......”
“嘎吱,嘎吱。”
老式的木板樓梯,每走一步,整個樓梯都會吱吱呀呀作響,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一響起,就讓吳青青閉上了嘴,她驚愕地看向昏暗的樓梯口。
少年的身影從樓梯上走下來,他還穿著一個星期前的那身衣服,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因為躺了太久和未進食,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最後看向江夢華,“爸,我餓了。”
“哎,哎,”江夢華急著邁步,帶倒了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慌手忙腳地抓著桌子爬起來,“我這就去給你下碗麵條,加兩個雞蛋,不,加三個雞蛋!”
吳青青喜極而泣,她看著江祖先的眼神這回不再是厭煩了,“爸,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小白說醒就醒過來了啊?你剛剛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真的能看見......那個啊?”
江橘白坐在燈下,麵前擺著小賣部的鮮紅色塑料袋,裡麵全是餅乾,他正是長身體的年紀,生生餓了一個多禮拜,就打些營養針保命,現在他真是餓得感覺自己的魂又要離體了。
他大塊大塊往嘴裡塞餅乾,吳青青給他倒了好幾杯水,又給他拍著背,怕他噎著。
江祖先拾起桌子上的煙杆,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來,才同吳青青說話,“你生他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這孩子體質不行,容易叫那些東西盯上,你跟夢華偏生都不信,我就給了他一串銅錢戴上,多少也能避開一部分。”
“但這回,這小子跑去徐家那倉庫,還把銅錢給了那東西,我讓他去把銅錢找回來,他在路上,就被李家那丫頭,把魂給勾走了。”
吳青青拍了下江橘白的腦袋,“看人家漂亮吧你!”
“你想多了。”江橘白差點嗆到。
江祖先搖搖頭,一臉深沉,“倒不是因為這個,李家那丫頭,我起先聽說的是她投井自儘,被撈上來以後才知道她已經懷了孕,結果那天我去找小白的魂,卻發現根本不是我們聽說的那麼一回事。”
江橘白吃餅乾的速度慢下來,“的確,我在李家也發現了蹊蹺,跟你之前和我說的對不上。”
吳青青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你們說的是隔壁村那個姑娘?”
江祖先點了下頭,“那天我才發現,那丫頭的身孕早在回家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她是生了孩子之後才投井。”
“那她的孩子呢?”吳青青問道。
江祖先歎了口氣,“生下來就被掐死了。”
吳青青捂住嘴巴。
江祖先又看向沉默不語的江橘白,“還有沒有彆的?”
江橘白又把在李家鬼屋裡遇見的有關那個青年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就對了,”江祖先叭叭抽著煙,抽完才繼續說,“這丫頭有兩個執念,一個是孩子,二個就是她那對象。她那對象來李家找過她,沒見到人,又驅車返回。在路上的時候,估計是因為沒怎麼走過山路,對路況不熟,車開到了山底下,人當場就沒了。”
“不過她當時已經因為孩子神誌不清了,她以為是家裡人殺了他,在絕望和恨意的驅使下,跳進李家院子裡那口井裡。眼見為實,我們聽說的都是經了不少人口的故事,我們看見的才是事實。”
“我帶著你的衣服和鞋子,是為了招你回來,沒想到卻被她想到了另一條路,她想直接把你的命也給拿走,給她的孩子和愛人重新塑魂,依你的體質,可以辦到,隻是你肯定活不成了。”
江橘白撿著褲子上的餅乾末,喃喃道:“當時我在兩個場景裡,一個場景的劇情是生孩子,一個場景的劇情是殺人。”
“所以,在女鬼的預想裡,如果孩子沒被我搶走,那她的第一個目的就達到了;第二個目的,她希望我能救那個即將被殺死的男人,如果我救了他,那她又成功了一次。”
“但是,如果她兩次都成功,我就會死。”
江祖先:“那她給你的第一個幻境就是真實情況,第二個幻境就是她臆想的,實際情況根本不是她以為的李家人殺了她愛人。”
最後一個問題。
江橘白怎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