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訓還想再掙紮一下,卻突然注意到那邊兒的人影動了動,她轉頭看了過來。
阿嫦在看著他。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一緊,周行訓覺得自己這會兒該是被抓包的心虛,但是事實上並沒有,他隻是覺得暈眩。
腦海中淩亂的畫麵和燈下端坐著的人過於割裂,可偏偏是同一個人、又在同樣一種昏暗晦澀
的光線下。臨時搭起的營帳沒有長樂宮那樣井井有條的秩序感,環境的輕微混亂讓人生出點能在其中肆意放縱的錯覺,可偏偏那雙眼睛又是清淩淩的、隻輕輕瞥過來一眼,就讓人把所有的放肆的念頭壓入心底。
所有的一切都過於矛盾了,那種割裂感撕扯著神經,讓人忍不住在眩暈中生出點疼痛的錯覺。
周行訓很快就發現,不是錯覺、他是真的疼。
漲得疼。
周行訓覺得自己該出去冷靜冷靜,可是非但腳下像是生了根一樣,連眼神都像是黏住了,他一步也挪不開。倒是僅餘的那一點理智還在兢兢業業地思考,他把旁邊這盆水端起來從頭頂上潑下來會不會好一點。
這點思考沒有迎來結果,因為他聽到對方問:“你擦好了?不過來嗎?”
詢問遙遠模糊得像是從天邊傳來,更清晰的是腦海裡有什麼崩斷的聲音,他確實過去了。
盧皎月其實不太確定發生了什麼,帳篷裡的光線並不好,周行訓那邊又是個沒點燈的旮旯角,盧皎月隻能看見一點模糊的輪廓。見人杵在那兒半天一動不動,她隻能判斷對方收拾完了,才這麼催促了一句。
接下來發生的事太快了。
旁邊的燈被吹熄,她人被掀到了榻上,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覺得身下一涼。
某種預感讓她臉色微變,在周行訓有動作之前厲聲喝止:“周行訓!!”
伏在身上的人僵了一下。
驟然轉黑的視野讓盧皎月看不太清楚,但是她仍舊緊繃著表情和前麵的人對視著……或許是對視吧,盧皎月這會兒也找不著周行訓的眼睛在哪。
氣氛就這麼僵持著。
隔了好一會兒,在盧皎月的眼睛已經漸漸能適應黑暗的時候,身上的人終於緩緩地呼出口氣,那股繃緊了的危險氣氛也隨之緩和。
周行訓一點點放鬆了下撐在旁邊的手臂,慢慢地將身體貼過來,低著聲喚了句,“阿嫦。”
他往下蹭了蹭抱住了人,把下巴搭在盧皎月的肩上,委屈巴巴還特彆誠實地,“我難受。”
盧皎月:“……”
因為周行訓現在八爪魚似的扒著她,她也切實感覺到了對方這會兒是挺難受的。
那她怎麼辦?再像上次一樣給他解決一遍嗎?
盧皎月有種預感,她要是今天這麼乾了,以後這種事就要變成日常了。
回憶一遍上次的過程,盧皎月保持了高質量的沉默。
她還是想要手的。
好在周行訓並沒有打算進一步做什麼的意思,就是這麼靜靜地抱著。
但是盧皎月一點也沒覺得好過。
又沉又急促的呼吸聲一聲輕一聲重地落在耳畔,濕潤又滾燙的氣息從頸側拂過,緊貼的身體甚至能感覺到隨著呼吸起伏不斷繃緊又放鬆的肌肉,那一下又一下的脈搏躍動帶著磅礴又旺盛的生命力。
作為一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和激素水平的成年女性,盧皎月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更何況周行訓身體確實沒得挑,他正處在武將最巔峰的年紀,身形不像是少年那般單薄,卻也並不過度壯碩,全身上下都是漂亮的肌肉線條,流暢又充滿了力量感,絕對是發個腹肌照到網上都一堆人嗷嗷地叫老公的那種!!
但是他活爛。
盧皎月表情沉痛。
頸側的喘.息聲顫了一下,盧皎月也跟著一抖,她抿緊了唇,不自覺夾了一下腿,深深地覺得自己就是在上刑。
有那麼一個瞬間,盧皎月甚至想“算了吧、彆忍著了”,畢竟身前這個真的是合法的、能睡的。
但是這念頭一冒出來,那點岌岌可危的理智一下子就把她給拍打得清醒了。
周行訓他真的、完全超越了活爛的範疇。
他是根本就沒有!
盧皎月確信自己剛才要是沒攔著,他這會兒已經直奔著主題去了。倒不是周行訓有什麼折磨人的癖好,是他根本沒有一點那方麵的意識!
這要怎麼教?
這根本沒法教!!
況且她真的教了,又要拿什麼來解釋?
拿自己死之前都要刪乾淨的瀏覽器記錄嗎?!!
盧皎月痛苦地閉了閉眼。
她戳了一下係統,[給我放點佛經吧,大悲咒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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