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心求死的老洳氏,快要窒息時,金玥道:“住手,她若是現在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玥丫頭,你什麼意思?”
“這世上最折磨人的,並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老侯爺渾身一個激靈,見大孫女眼神冰冷,他竟莫名的害怕。
二房眾人都紅著眼睛,可此刻根本沒有任何臉麵為老洳氏求情。
三叔機械的鬆開手,眼睛猩紅的看著金玥。
金玥嘴角勾起道:“她作惡多端,若將罪行公布於世……”
二房眾人臉色瞬間都白了,這要是公布於世,他們還怎麼有臉在這華京呆著?
果然,金玥拖長了尾音,金辭坐不住了。
他趕緊道:“大侄女,你可以不顧二叔,可你想想你的堂弟堂妹,還有你四叔,你四叔最疼你,你總不能讓他也跟著受連累吧?”
金玥看向金辭:“二叔,你自己做的事還擦不乾淨,現在竟也有臉說話。”
“金玥,我親娘做的事情我全不知情,你總不能怪我一個不知情的人吧?”
這二叔向來會偽裝,壞事全讓老洳氏與張氏去做,而他就坐享其成。
可金玥偏偏要將他偽善的麵皮撕下來,她道:“二叔在侯府地下埋了什麼?二叔你心裡最清楚。”
金辭臉色一變,這件事他明明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金玥為什麼會知道。
“你彆胡說八道。”
金玥冷笑:“祖父,您現在就派人去正廳那顆大榕樹下去挖,定能將東西挖出來。”
威武侯一擺手,管家瞬間出去,六子機靈的趕緊跟了出去。
金辭臉色一白,恐懼的看著金:“你,你……”
過了一時,管家匆匆抱著一個還帶著泥土的盒子前來,說道:“老爺,挖出一個盒子。”
“打開看看。”
金辭臉色極其難看,就在他內心掙紮該如何狡辯時,盒子已經被打開。
“是厭勝之術。”管家臉色大變。
老侯爺將稻草人跟血書拿起來一看,整個人差點暈倒。
血書上寫著所有帝家,帝君的名字與詛咒,渾身紮滿銀針的稻草人,正是當今帝君的名諱。
“不是我,父親兒子是被冤枉的。”金辭立刻狡辯,這種事打死都不能承認。
金玥就知道他會狡辯,畢竟當初他悄悄埋下東西時,隻有金烏看見了。
而且,正常人聽不懂烏鴉的叫聲,更不可能將烏鴉當成人證。
不過金辭狡辯無用,金玥既然敢說,就已經查清楚了這埋下的禍端是從何而出。
“帶上來。”
很快,兩名侍衛壓著二叔身邊的貼身小廝就跪上前來。
金玥道:“說。”
那小廝早就被楚王府的侍衛給嚇怕了,趕緊說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