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少,今天這個日子容不得你胡鬨。”
傅言琛知道這個人來,肯定不會有好事。
“傅言琛,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胡鬨,你看看來人是誰在說這話也不遲。”
不遠處車門打開,下來兩個人。
來人是徐媽媽,她的眼角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眸子裡透出的堅毅與慈愛,卻仿佛能撫平世間所有的傷痕,
當初就是這雙眼睛撫平了徐笑笑心裡的創傷。
她的身邊,靜靜地站著一個女人,她的氣質與徐媽媽截然不同,那是一種冷冽、獨立的美,如同初冬的寒霜,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徐媽媽!”一聲呼喊,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徐笑笑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撲進了徐媽媽的懷抱。
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下,打濕了徐媽媽的衣襟。
“笑笑,乖孩子,彆哭。”
徐媽媽輕輕地拍著徐笑笑的背,用那塊已經洗得泛黃的手絹,細心地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你哥哥要是看到你這樣,他會心疼的,他這輩子最心疼的就是你了,以前沒有找到你的時候,就整天嘮叨你,後來有你消息,可惜你......唉!”
徐媽媽歎了一口氣,給兩人墓前擺了菊花。
“浩傑,安心走吧,公......笑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就在這時,旁邊的女孩突然開口了,“徐笑笑,因為你,我哥哥死於非命。”
這個女人的聲音冷冽而清晰,仿佛一把尖刀,刺進徐笑笑的心尖。
徐笑笑聽聞女人的話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這個女人,她好像不認識這個女人。
哥哥,難道她是徐浩傑的妹妹,可是徐媽媽接下來的解釋,卻讓她如遭雷擊。
“笑笑,不要怪她,她是季風的妹妹,季落落,同父異母,和季風感情不錯。”
徐媽媽歎了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悲傷都壓在心底,“她從小就在國外生活,這次聽說她哥哥出事,就趕回來了。”
“季風哥哥的妹妹?”徐笑笑說了一句。
而吳媽此話一出,仿佛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巨石,旁邊的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他們從未聽說過季風有一個妹妹,更不知道這背後還隱藏著如此複雜的家庭關係。
女人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最後定格在徐笑笑的臉上。
她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藏著無儘的悲傷與憤怒:“我知道你們會懷疑我,認為我突然出現是為了爭奪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在乎那麼。我隻想要一個公道,我不可能讓我哥哥枉死。”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支撐著她。
那一刻,她不再是那個冷冽而孤傲的女人,而是一個為了哥哥而戰的戰士。
徐笑笑很佩服季落落的樣子,她理解季落落,就像她剛剛知道徐浩傑出事的時候,也是恨不得殺了傅言琛。
“徐笑笑,我知道我哥哥就是因為你才會這樣,你難道不應該解釋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
季落落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利箭,直指徐笑笑的心。
徐笑笑低下頭,無言以對。
是的,確實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他們或許就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徐笑笑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這件事就像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幾乎天天晚上一閉眼就會夢見哥哥死的慘樣。
“徐笑笑,說話啊!怎麼不說話?心虛了嗎?”季落落咄咄逼人。
“我......”徐笑笑說了一句。
“季風的妹妹是嗎?這件事和笑笑沒有關係,是我的錯。”
一個低沉而堅定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是傅言琛,他站了出來,毫不猶豫地承擔了所有的責任。
女孩轉過頭,冷冷地看著傅言琛,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你就是傅言琛?嗬嗬,果然有眼無珠。”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傅言琛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看著女孩的眼睛,認真地說:“這件事和笑笑沒有關係,這件事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但是,請你相信,笑笑她是無辜的。”
“無辜?”女孩冷笑一聲,“我哥哥因她而死,你還說她無辜?傅言琛,你的眼光可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旁邊的人看著季季落落,他們都看出來,這個女人討厭徐笑笑。
傅言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女孩都不會相信。
但是,他仍然想要努力一下,為徐笑笑辯解:“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很憤怒。但是,請你冷靜下來,聽我說。笑笑她並沒有做錯什麼,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們,才讓他們受到了傷害。”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種魔力,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認真地聽他說話。
季落落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柔和了一些,她看著傅言琛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真誠。
“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季落落深吸了一口氣,挽著徐媽媽的胳膊準備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