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驟然響起,回蕩在空曠的荒野之上,震動了整個山穀。
杜老爺子瞬間挺身而出,用他那蒼老的身軀,死死地護住了身後的徐笑笑。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為她擋住了風雨,遮蔽了危險。
“姥爺,姥爺。”
徐笑笑帶著哭腔,緊緊地抓著杜老爺子的衣袖,她的聲音顫抖而惶恐,像是迷失的小鳥在尋找依靠。
而那個年輕男人,他獰笑著,聲音裡充滿了嘲諷與囂張,“哈哈哈哈,徐笑笑,你t命真大,這樣都死不了。”
他的笑聲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顯得格外的刺耳與囂張。
然而,他的囂張並沒有持續太久。
徐笑笑的手中突然甩出一把匕首,猶如夜空中的流星,劃破黑暗,直射向那個年輕男人。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隻有那把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弧線。
“啊!”男子的笑聲戛然而止,匕首準確地插進了他的喉嚨。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然後重重地倒下,揚起一片塵土。
徐笑笑沒有看他,隻是急切地轉向杜老爺子,“姥爺,姥爺,你沒事吧!”她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杜老爺子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緩
徐笑笑滿臉淚痕,緊握著杜老爺子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姥爺,姥爺”
“笑笑,姥....爺,姥....爺,我沒事,沒事。”
杜老爺子的嘴唇顫抖,聲音已經含混不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來的一樣。
傅言琛,這個平日裡沉穩冷靜的男人,此刻眉頭緊鎖,他深知時間的緊迫,“笑笑,彆和姥爺說話,先把人送醫院。”
他的話語簡短有力,不容置疑。在他的指示下,人們迅速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傅老爺子抬上了等在一旁的飛機。
“姥爺,姥爺。”徐笑笑的呼喚聲,伴隨著她匆匆的腳步聲,上了飛機。
心中充滿了無助與恐懼,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跟隨,守在姥爺身邊。
醫院的大門在眼前緩緩打開,傅老爺子一被送進醫院,就立刻被推入了急救室。
那扇厚重的門緩緩關閉,將徐笑笑和傅言琛隔絕在外。
他們隻能焦急地徘徊在走廊上,心中充滿了擔憂與不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長。
徐笑笑無力地靠在牆上,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傅言琛看著她,心中湧上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
他們都知道,此刻除了等待,彆無他法。
醫院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這種味道刺激著他們的嗅覺,仿佛在提醒他們,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徐笑笑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著。
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取姥爺的康複,因為她知道,姥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徐笑笑感覺頭好疼,一陣陣的疼,“笑笑,沒事。”傅言琛摟著她安慰。
時間一點點流逝,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他們的眼神交彙在一起,醫生搖搖頭。
“醫生,怎麼了?我姥爺怎麼了?”徐笑笑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急切與憂慮。看到醫生輕輕搖頭,她心中最深處的恐懼被瞬間點燃,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杜老爺子身體本就不好,這次又遭受了重傷。”
醫生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醒過來的機會,真的不大。”
“怎麼會這樣,不會的!”徐笑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醫生,我求求你,救救他,我給你跪下。”說著,她真的準備雙膝跪下,把所有的希望和尊嚴都押在了這一刻。
醫生急忙扶起她,臉上滿是同情,“傅太太,您彆這樣,我們已經儘力了,接下來,就隻能看老爺子自己的意誌力了。”
“怎麼會這樣?不會的,不會這樣的。”徐笑笑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反複呢喃著,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
傅言琛緊緊扶著徐笑笑,生怕她崩潰倒下,“笑笑,我們要相信醫生的話,好嗎?”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試圖給她一些力量和支撐。
徐笑笑無力地靠在傅言琛的身上,淚水依舊在流淌。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無法改變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禱,希望姥爺能夠挺過這一關,重新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他深愛的世界。
“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傅言琛沉聲問道,他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關切。
醫生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可以,但請儘量保持安靜,病人現在需要休息。”
傅言琛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他輕輕地推開門,帶著徐笑笑悄無聲息地走進了病房。
病房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儀器的滴答聲和病人微弱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他們來到病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病人臉色蒼白,但神情還算安詳。
徐笑笑眼淚又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