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傅柔和阿蘇。
醫生囑咐阿蘇回去整理傅言琛的私人物品,傅言琛的病情需要住院觀察數日。
恰逢傅柔在家中,於是便匆匆趕來。
此刻,她內心充滿了憂慮,眼神中流露出難以言表的關切。
而林諾,辦理住院手續,去交費,暫時還沒有回來。
當傅柔的視線落在徐笑笑的身上時,她的眼神變得極為複雜。
那種情感,或許不能稱之為恨,但確實摻雜著一絲埋怨。
她帶著些許責問與不解開口:“笑笑,你真的決定要離婚嗎?言琛他正在努力改變,你現在也親眼看到了他的狀況,如果你再繼續逼迫,我真的擔心他會崩潰。”
徐笑笑麵對這樣的責問,隻是淡然回應:“姑姑,我並沒有逼他,我隻是希望他能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傅柔顯然並不滿意這樣的回答,她急切地說:“笑笑,言琛養育了你十年,他甚至為你捐獻了一個腎,現在也在竭儘所能地彌補過去的錯誤,這些難道都不能抵消他的過錯嗎?你真的要看到他走到絕境才會開心嗎?”
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而就在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插了進來:“傅女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難和經曆,你不能輕易地評判他人的選擇,我很理解笑笑,她已經做得足夠善良。”
杜昊然顯然站在了徐笑笑這一邊。
傅柔猛地轉向他,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你是誰?這是我們傅家的家事,你憑什麼插嘴?”
杜昊然麵對這樣的質問,毫不退縮:“我是杜老爺子的孫子,也是笑笑的哥哥。你說,我該不該管?”
傅柔無話可說,如果真是這樣,他確實可以管。
可是她不希望自己侄子再這樣下去了,就在氣氛越發緊張之時,床上的傅言琛微微睜開了眼睛,聲音虛弱地呼喚:“姑姑……”他的醒來,無疑為這場爭執畫上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阿琛,你終於從昏迷中蘇醒,你嚇死姑姑了”,傅柔迫不及待地靠近傅言琛,滿目都是深深的關切。
“笑笑,姑姑……”
傅言琛口中喃喃,似乎捕捉到了那熟悉的聲音,“我好像聽見笑笑的聲音了,她是不是來了,她是不是已經放下過去的怨恨了原諒我了?”
傅柔默然,她不知如何回應傅言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