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我不是原諒你,我隻是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而已。”
“嗯,我知道。”
傅言琛雖然心裡很難受,可是他還是點點頭,現在隻要徐笑笑願意留下,管她什麼借口,留下就行。
寧靜的午後,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在草地上,南微微與杜昊然來了,他們的到來為這恬靜的午後增添了幾許生氣。
杜昊然與傅言琛走到一旁,低聲交談起來,仿佛在商討著什麼重要的事情,而南微微則走向了徐笑笑。
在得知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南微微不禁微微蹙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與憂慮。
“笑笑,你這丫頭,就是太過於心軟了,就這樣輕易地原諒了傅言琛?”
她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不解。
徐笑笑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決然。
“其實,也不算真正的原諒。”
她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苦澀與無奈。
“我隻是不想讓孩子受到任何傷害,等唐耀祖被抓到後,我還是會選擇離開,有了孩子以後就有了牽掛了。”
說到這,徐笑笑不由自主地望向不遠處的傅言琛。
他剛好抬起頭,目光穿越過來,與徐笑笑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兩個人的目光緊緊糾纏在一起。
徐笑笑突然感到一陣心慌,急忙低下頭去,仿佛要躲避那灼熱的目光。
而傅言琛則輕輕地笑了。
那笑容中,似乎包含著太多的情感與故事,讓人無法看透。
他緩緩地收回目光,繼續與杜昊然交談,但心中卻已泛起了漣漪。
傅言琛捕捉到了徐笑笑微妙的眼神變化。
他順著她的視線,迅速來到徐笑笑身邊,他的步伐雖然快,卻帶著一種從容與淡定,宛如獵豹在草原上優雅地逼近獵物。
他走到徐笑笑身旁,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環繞住她的腰身,給予她穩定的支撐。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夜晚的微風輕拂過林梢:“怎麼了,不舒服?”
徐笑笑微微搖頭,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憊,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倦意。
她輕聲說道:“沒事,隻是感覺有點累,想回去躺會兒。”
傅言琛輕輕點頭,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
他轉身與杜昊然簡短地交談了幾句,內容不得而知,但他的神態嚴肅而認真,仿佛在交代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之後,他便扶著徐笑笑,緩緩上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一幕被南微微看在眼裡,她的眉頭緊鎖,顯然心情不佳。
她盯著樓梯口,仿佛要透過那扇關閉的門,看到裡麵的情景。
“微微,我們也走吧。”杜昊然輕聲喊道,打破了她的沉思。
南微微回過神來,“哦”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在離開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幾眼那座安靜的樓梯,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在徐笑笑休息的主樓區域,傅言琛可謂是煞費苦心。
為了能讓她安心休憩,不受外界乾擾,傅言琛特彆向傭人們下達了一道嚴厲的命令:除了按照規定的時間定時上樓查看情況外,其他時候一律禁止在主樓休息區隨意閒逛!
如此精心周到的安排,無一不彰顯出他對徐笑笑那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愛護之情。
走進主樓,腳下踩著厚厚的、柔軟無比的地毯,徐笑笑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腳步聲響。
此刻的整棟彆墅宛如一個沉睡中的巨人,悄然無聲,給人一種恍若無人的錯覺。
然而,就在這片寧靜之中,卻又彌漫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溫暖與安詳,宛如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默默地守護著這座寧靜的彆墅,也守護著那位正在甜夢之中的美麗女子。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輕紗窗簾,徐笑笑從沉睡中緩緩醒來。
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眸中帶著幾分初醒的朦朧。
輕手輕腳地走下樓梯,她環顧四周,卻未發現任何人的身影。
那個平日裡總會在客廳看報紙或處理公務的傅言琛,此刻已不見了蹤影。
她心中了然,想必他已經去了公司,去忙碌那些永無休止的商務事宜。
然而,對於這一切,徐笑笑並未太過在意。
她淡淡地笑了笑,心中明白,如今她留在這個家中的唯一原因,便是那個孩子。
她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淡淡花香撲麵而來。
遠處的街道上,行人和車輛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而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徐笑笑的思緒飄向了遠方,但她的心卻始終牽掛著那個孩子,那個讓她決定留下來的小小生命。
在這個家中,她的存在仿佛變得可有可無,但每當想起以後孩子的笑臉,聽到那一聲聲甜甜的“媽媽”,她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於傅言琛,她早已不再奢求他的愛了,三年前就已經支離破碎了。
書房
寬敞且充滿墨香的書房內,靜謐的氣氛被窗外微微吹來的風輕輕攪動。
阿蘇如今已然成為公司業務的主力,每日忙碌於各類商務活動,而傅言琛則沉穩地處理著瑣碎卻不容忽視的日常事務。
林諾靜靜地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袋。
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仿佛在權衡著如何開口。
書房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龐上,為他的表情增添了幾分凝重。
終於,他像是下定決心般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傅先生,剛剛得到消息,陸家那邊已經決定要把陸瑩瑩從精神病院裡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