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一時間不知怎麼回應他,愣在原地。日野映人洋溢著明媚燦爛的笑,跟沈夢擺手道彆:“我現在去練習室,等我明天的好消息吧。”
薑堰上完課就匆匆出校去找沈夢,就在附近公園。
他知道公園離得很近,隻要過一條馬路就到,也很快就看到站在岸邊的沈夢,穿著毛衣和半身裙,她沒有紮頭發的習慣,散下的頭發被吹得有些亂,迎著風,恰好撞見了往這處奔來的薑堰。
沈夢抬手朝他揮了揮,隨即跳下湖岸的台階。薑堰跑得很快,出了薄汗,她就從口袋裡取出手巾遞給他:“一冷一熱會著涼,你就這麼想見到我嗎?”
薑堰很少聽到沈夢說這種話,大抵她心情高漲時就會頑皮地開玩笑。
他接過帶著香氣的手巾擦了擦出汗的臉。沈夢仰著腦袋盯著他,抬起的胳膊擋住了臉,隻能瞧見薑堰下巴處,他在笑。
“那你不想我快點看到你嗎?”薑堰將擦過的手巾折好放進自己口袋裡,遲遲沒等來沈夢的回答,他又問:“原來你根本不想薑堰哥哥,我很難過啊。”
“你不明白嗎?”沈夢避開直白的答複:“我想除了薑堰,彆人是不清楚的。”
“笨蛋夢夢。”薑堰寵溺地揉著她的腦袋,看了腕間的手表時間:“我們先去警局將那件事辦好,然後去吃飯,我記得你要帶我去一家很好吃的壽司店。”
沈夢是從警局出來不久後收到的那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起初她沒仔細看,點開發現五十嵐沙笑被清楚地映在照片上,連續五六張照片,她被摁在淩亂不堪滿是撕碎的紙張和顏料的地上,畫麵觸目驚心。
沈夢迅速關掉了照片,裝作無事地聽著身旁薑堰談及來到東京以後的變化。
她緊緊抓住手機,恨不得立即從沙笑那邊問清緣由。
這種照片到底是從哪個家夥手上流傳出的,如果她知道的話將會承受多大的打擊...沈夢不敢想象又難以抑製深想下去,整顆心臟被揪起來,對眼前種種索然無味。
“怎麼了嗎?”沈夢自從看了手機後便恍惚不安起來,薑堰問她:“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事...”沈夢猛地止住腳步:“我現在要過去和一個人見麵,抱歉,你先去吃飯吧。”
薑堰沒及時攔住沈夢,她倉促奔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公路儘頭,他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她跑離,腦海裡卻不斷回味揣測著她說的話。
究竟是誰對她來說如此重要,在隻有他所在的東京,她去見誰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甚至爽約。
薑堰想到了住在她隔壁的日野映人,那個僅有幾麵之緣的男人,那個他親眼目睹在深夜的大街上和一群人打架,他在沙笑的幫助下逃離了警察的搜索,倒和有關他的傳言完美貼合。
薑堰總是驕傲自信的,意氣風發的少年,堅信會成為沈夢的獨一無二。現在卻因為這個萍水相逢的少年,而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
沈夢特地避開了人群,再次仔細地確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