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住手。”學姐很溫柔地製止了她們的恐嚇行徑:“我很喜歡日野君,不想做強迫他的事情,隻是不想就這麼放棄喜歡的人。我並非是讓你做出背叛朋友的行為,隻是想從他的朋友中知道一些他的喜好,一點就好。”
“你隻要乖乖告訴我們了,我們就不會找你麻煩的。”眼神輕蔑的同伴說:“不然的話—”語氣滿含著威脅。
學姐轉頭怒嗔道:“不要這樣!你們是學姐,不是大姐大!”
其餘幾個人聽到訓斥,紛紛安靜下來,在其身後怒不能言。
“我真的不知道日野映人的事。”五十嵐沙笑說:“你們找我隻是白費功夫,還不如去問問那群送他禮物的女孩。”
身後的夥伴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啊,竟然敢拿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
“好啦!”學姐攔在她們中間,向五十嵐沙笑說:“這件事你還是回去想想,你要是有什麼要求,提出來就是,我會儘力滿足你的。”
五十嵐沙笑感覺舞蹈社學姐未免太看得起她了,竟然覺得能從這邊知道什麼事情。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後就很久沒見過日野映人了。哪怕是平時在走廊一瞥都未曾發生過。
然而翻閱日曆,才發覺隻是過了兩天。
五十嵐沙笑器材室的瑜伽墊上,頭頂懸著方正的窗戶,刺眼的光從上而下打下,恰好落在她的腳邊。她眯著眼,起身換了CD,一張滾過很多次的碟片,聽了又聽。
聽說日野映人因為身體不適而請假了。
他的身體有這麼差嗎?
五十嵐沙笑緊接著想到在他們在天台時自己的否定,日野映人失望不解的目光。深刻難忘,她發現原來自己也有操縱彆人情緒的能力,就像漂移飛旋的賽車,越是控製,越有脫離理智的快感和回歸自我的真實。
很久之前,回溯到五十嵐沙笑還不叫五十嵐沙笑,而她也還在青森縣的日子,一家三口,酒鬼父親,料理店上班的母親和自己,生存在故去的外婆留下的老屋子。
雨天漏水,雪天冷得凍骨,母親為省錢拚命從細枝末節省下幾円,事與願違,她滿心期待的種種計劃,都以酒鬼丈夫拿走所有錢去賭博告終。
“下次彆再告訴爸爸有關錢的事了。”她跪在地上將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折好。母親跪坐在角落裡抹眼淚,聽到女兒責備般的話,又無奈又惱怒:“臭丫頭,那是你的父親,要是惹你父親不開心,萬一哪天他拋下我們找其他女人了,你連這個破屋子都輪不到了,也沒有人能供你吃飯了。”
“除了你,誰還會看上這個滿身酒臭味的賭徒。”
這是無數次中的一次。家裡的積蓄被掏空,討債的賴在家裡威脅警告,蹭吃蹭喝,讓本就貧窮不能自已的家庭雪上加霜。
酒鬼父親從玄關處踉踉蹌蹌地走進來,滿身酒味,臉又腫又像酒糟似的紅彤彤,油光發亮。他在門口就聽到女兒的控訴,顧不得換鞋,赤著腳便衝進了房間,酒瓶子摔碎在地上,響亮一聲,嚇得母親直往旁邊躲。
他不留餘力地踹了一腳親女兒的後背,五十嵐沙笑幾乎是不可控製地撲倒在地上,牙齒磕到了上唇,熱熱的鐵鏽味瞬間蔓延整個口腔。尚未等她反應過來,酒鬼父親已經拽住她的腿往旁邊拖,暴力地將她按在地上,連著扇了幾個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眼前一片白茫茫。
“孩她爸,住手,不要這樣!”
柔弱的母親試圖製住,卻被甩到一邊,又掙紮著爬起來去抓自己丈夫粗壯的手臂,不讓那野蠻的力量全部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