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告訴日野映人的是她曾經在被父親揍完塞進櫥櫃裡時,在漆黑不可見光的櫃子裡,她咬牙不讓哭聲放出,雙手合十,祈禱著不知在何處的蛇先生能陪陪自己,她實在是太害怕黑了。
每日照舊,午間在天台吃完飯,五十嵐沙笑便溜進那間幾乎被廢置的器材室裡聽歌。光從窗頂躍進,她眯著眼將將積攢了睡意,便聽到門外頭鑰匙響動,有人準備進來了。
她尚來不及放下耳機,那人已經開門進來。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不偏不倚,來者正是日野映人。
他手裡拿著一掛沉甸甸的鑰匙,有些不自然地跟五十嵐沙笑打了招呼:“午好。”
五十嵐沙笑坐在墊子上,望著日野映人走到架子邊搜尋著東西。他低眼看她,就像兩人的爭執從未發生過一樣:“下個月校運動會,你報名項目了嗎?”
五十嵐沙笑仍然在看他,搖頭否認,反問他:“你呢?”
“我負責後勤工作。”日野映人自嘲:“我的體育細胞不算好。”
體育細胞不夠好的偶像預備役。
五十嵐沙笑逐漸認定麵前的少年就是個渾水摸魚實力不濟的混子,她雖不關注偶像,倒也見過他們在舞台上唱跳連續幾首歌都不帶歇息的,這才是足夠專業的偶像吧。
可是另一種念頭又從五十嵐沙笑腦海裡不經意浮起—他沒有敷衍了事的習慣,更不喜歡做半吊子的事。
在天台吃完麵包後會將塑料袋折好放進口袋,扔進指定的垃圾桶裡。對待課業也從不含糊過去,甚至麵對同學隨口一提的事也從不隨便做做。這樣認真的人對待自己的事業絕對算不上濫竽充數吧。
她思緒混亂。
日野映人在確認班級需要的體育器材,好像兩人真就是陌生關係,接下來沒有再說過話。五十嵐沙笑有些不是滋味,悶悶地關掉CD機,準備放好後離開。
可心有不甘,竟意氣用事,最先開口:“為什麼要給我英語筆記,我有說過不要再聯係這種話的。”
“如果不需要的話,你可以扔掉吧。”日野映人說。
那陣子他忙得心神疲憊。夜晚,寫完作業,看著那一摞書,他想到那個同學說起的話,還是收起困意,做了幾頁英語筆記,接連幾天才終於完成。
“我早就扔掉了,我才不需要你這家夥的東西!”五十嵐沙笑惱火不已:“更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以後再也不想理他了。五十嵐沙笑覺得自己被狠狠羞辱一番,想要奪門而出,卻被日野映人擋住,他目光冷冷,盯著她。
“你是說我彆有用心嗎?”
五十嵐沙笑恨恨地回視他。
日野映人脾性算得上溫和,但被莫名其妙冠以彆有用心,也被激怒了:“主動找你聊天,還有英語筆記算是我一廂情願。因為有人告訴我對待朋友以真心換真心,我以為我們會成為朋友,我希望能讓你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