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胃口不算大,就算並上宮島寺太和河野奏衣,未必能將這些菜解決。這樣子未免太浪費了。
“綠夏喜歡就好。”河野奏衣不怎麼碰,她隻是手撐著下巴觀察這對兄妹用餐:“我的女兒很喜歡吃北京烤鴨,你也試試。”說著便將那盤菜轉到她的麵前。
沈夢拿著筷子的手微停滯,這時宮島寺太替她夾了一個小籠包,冒著熱氣的白團躺在她的碗裡。
她尚且還在緩和有夫之婦與男大學生的不倫情感裡,宮島寺太輕緩的聲音又從耳邊飄過:“綠夏隨我口味,畢竟我們是一同長大的兄妹。”
河野奏衣彆有心意地盯著沈夢。
我是不會同意你跟我兄長在一起的。
原本沈夢已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個惡人斬斷這段感情,但如今她一頭霧水,從宮島寺太和河野奏衣纏綿的對視裡察覺出一絲微妙情愫,更不用提他們交談時的曖昧意味。
直到用餐結束,他們吃得很少,剩餘了很多菜未動,河野奏衣起身去付錢,沈夢趕緊低聲拉住宮島寺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圓滿結束。”宮島寺太得逞地衝她揚眉:“雖然綠夏演技很蹩腳並且很遲鈍,但是河野夫人沒有起疑,如此,這個角色勢在必得。”
沈夢起身,宮島寺太接著說:“綠夏是要把一切都告訴河野夫人嗎?”
根本就沒有糾纏著你的追求者,你隻是把我當作討好她的玩具。沈夢突然覺得自己有夠愚蠢的,一次兩次,她僅僅以為是朋友的好意,組員的一次舉手之勞,結果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利用。
宮島寺太一副誌在必得的姿態:“謝謝你,幫我從競爭對手辛苦得來的角色。”
“利用彆人難道這麼快樂嗎?”
“你有著近乎完美的資本,原本就應該被放置在聚光燈下接受藝術家們的品鑒。可惜,在我看來,現在的你隻是隨波逐流地活著,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渴求,隻是一無所知的愚者。”
“誰允許你這樣評價我,以你對我認識幾天的了解嗎?”沈夢氣得身體發抖,胳膊發軟。她扶住椅子,恨不得立馬揭穿他的真麵目:“我要出去,你這個卑鄙的家夥!”
“你去告訴河野夫人吧。”宮島寺太一臉純良地望著她:“她是很有名望的財團千金,她的丈夫是赫赫有名的財團巨鱷。如果她知道這場飯局隻是一次對她的欺騙,我會失去再度登上帝國劇場的機會,從此以後也不會有演出的機會了。而你,作為這場騙局的參與者,我的虛假妹妹,你可以拋開跟我的關係,你隻是被迫來這場肮臟騙局的受害者。”
宮島寺太冷靜過頭,不為所動。
包廂大門敞開著,隱約能聽清河野夫人和主管在說話,男人極儘諂媚隻為討得她的歡心。被取悅後的笑聲和不斷的迎合聲如同烈火湧進安靜的包廂,沈夢腹背受敵,扶著椅子艱難地平複著心情,不出一聲地離開了包廂。
河野奏衣付完錢,正聽著總管談及近日新到的特級食材。突然,耳邊拂過一陣風,隻見宮島寺太那體弱多病的妹妹匆匆地離開料理店,緊接著宮島寺太也從包廂出來,向她鞠躬。
“夫人,恕我失陪。”宮島寺太不自覺望著門口:“剛才綠夏鬨脾氣,作為兄長的我絕不能允許她做出這麼冒犯的事,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綠夏還小,不用什麼事都逼著她。”雖然這麼說,河野奏衣卻對他的做法很是讚同,對他們突然離場的行為沒有怒意。
宮島寺太緊追著沈夢,越過人行道,他很快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