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不在意其他人的行事,當然也看不上這種不入流的方式。隻要自己清白保全個堂堂正正—如果有人目睹他和五十嵐沙笑的這番接觸,必然想入非非。這段日子他考慮過要不要跟她保持安全距離,但又在看到她的時候打消了念頭。
在醫務室很快就清理了傷口,醫生囑咐五十嵐沙笑近日來少走動。
他們從學校出來,已日落西山,急急忙忙趕上最後一趟末班車。車廂內除了坐最前排的看報紙大叔和司機,就隻剩下坐在最後位置的他們。日野映人打了哈欠,安靜的環境很快醞釀睡意,靠在窗邊閉眼休息。
五十嵐沙笑心事重重,側著身望著窗外,沒多久又被睡著的日野映人吸引了視線。
不論多少次都驚歎的容貌,不帶攻擊性的美麗,卻如蛇蠍般的奪取心魄,狠心地拒絕了滿懷愛意的少女。她仿佛猜到了自己的結局,如今多美好日後就有多殘酷,是否該心存僥幸,她是獨一無二。
在是與否中逐漸迷失自我,忐忑不定地思索著下一句,開始變得膽戰心驚,生怕一句話惹他生厭,這本就脆弱的關係就此打破—不,這絕對五十嵐沙笑的作風,她才不願意被動地承受種種。
再後來,某日聚會,她有幸認識了他的隊友。那時日野映人已經從家裡搬出,單獨住在租住的屋裡,他在廚房清洗櫻桃,關著窗門隔絕了客廳的聲音。北原洸太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興致勃勃地講述著各種趣事,突然問她:“你是映人女朋友嗎?”
五十嵐沙笑下意識看向廚房裡的日野映人:“這麼八卦,你直接去問映人不就好了。”
“他嘴巴很嚴,彆想從他那邊套話。”北原洸太若有所思地望著她:“我猜你應該不是他女朋友,如果真的是女朋友就不會出現在我們麵前了。”
“你這個八卦又輕浮的男人,少打聽映人的事!”五十嵐沙笑在他對麵坐下:“還是說你隻是想要找機會扳倒映人的競爭對手?”
“隻是隊友,換句話說我們是有利益關係的同事。”北原洸太笑眯眯盯著她:“你說的沒錯。如果映人纏上緋聞,一些資源就會轉手給更適合的人。我最近是想要在綜藝上加把勁的,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你要是敢透露出去。”五十嵐沙笑皮笑肉不笑地回視北原洸太:“明天我就讓你橫屍在歌舞伎町名聲最差的牛郎店裡。”
“什麼?”
“偶像預備役出現在牛郎床上這種新聞,會直接讓北原君爆紅吧。”
“蛇蠍心腸的家夥。”北原洸太憤怒地靠著沙發背,憤憤不平:“以映人的風格,他絕對不可能把女朋友介紹給我們認識的,我隻是實話實說。所以,剛才的那番威脅,你又是出於什麼身份跟我說的呢?”
“因為北原君是沒有被映人信任的隊友。”五十嵐沙笑火上澆油:“而我是他的朋友。”
映人的朋友這一身份,我為此受寵若驚。
“對他來說這是偶像失格。靠著粉絲才獲得舞台和金錢的偶像卻堂而皇之地把女朋友介紹給隊友,甚至出現在公共場合,被粉絲察覺到,這難道不是一種背叛嗎?”北原洸太從拆開的盒裡取出pocky,夾在指尖像是抽煙,故作高深地說:“他不愛說話,好像對什麼都沒追求的樣子,但其實是個野心勃勃又嚴肅認真的家夥。”
窗門拉開,日野映人捧著新鮮的櫻桃離了廚房。正巧撞見北原洸太和五十嵐沙笑對立坐著,客廳裡彌漫著硝煙,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