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周遭陌生忐忑不定,卻被舞台和燈光吸引,想著自己站在上麵的樣子。
就在此時,那個在便利店電視機裡出現過的少年站上舞台,同工作人員估量了舞台高度和寬度,簡略的做了節目需要表演的高難度特技,下台時,少年注意到對他目不轉睛的宮島寺太,有禮的微笑著跟他打招呼。
耀眼奪目的少年溫柔的從他身邊路過,刮來一陣和煦的風。
從此後,他找到了黑暗裡的指明燈,生命裡追逐的人僅此一人。
通過選拔,和其他偶像預備役一同接受訓練,舞蹈老師很嚴格,他沒有跳舞基礎,學得很艱難。吃力地學著每日所教內容,很快又迎來事務所周年祭,他被安排前排位置跳舞,兩小時需要記住三十隻舞蹈,周圍聒噪高壓,加上記不清的舞步,他奪門而出,躲在廁所裡忍不住嘔吐。
旁邊的門被小心地關上,緊隨而至的是輕聲敲門,問他:“紙巾。”
一包紙巾從門縫裡遞進來,宮島寺太記得這是那個少年的聲音,猶豫著接過道了謝。
“我第一次上台很害怕。”少年頓了頓,用笑掩飾了不好意思:“抱歉,自顧自就跟你講起來這種事了。”
“沒事。”宮島寺太抽出紙巾擦嘴,那難以喘息的壓迫感得到了緩解:“我在聽。”
“一開始我假裝舞台下的觀眾是平常普通的物品,像我喜歡的草莓或者青椒,有次甚至把觀眾當作稻田裡的稻草人,確實得到了舒緩。我能夠儘情的在舞台上跳舞。”少年聲音很溫和,某種程度上緩解了宮島寺太的惡心欲:“直到有一天我在地鐵站遇到一位關注我的女孩,她走上來找我說話,很喜歡我跳舞的框架和卡點,讓她記憶尤甚的是一次演出我看向她了,她說正是這次注視治愈了她。可我不記得了,對她們來說,花了錢,做了最好的準備,懷著對偶像的喜歡來到現場,卻被我當作某某不會引起恐懼的物品。”
“所謂偶像,生命的意義是至死燃燒。”宮島寺太說:“在舞台上為觀眾帶來最極致的演出,給觀眾帶來快樂吧。”
“很像熱血漫裡會說的台詞。但這是現實世界。”
“我不理解。”宮島寺太說:“你的意思是指這條隻有我自己才能走通的路,除了我誰也不可能給出正確答案吧。”
少年沉默的笑,了然他聽懂了自己的心意,準備離開。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宮島寺太進入事務所以來很少遇到他,他似乎站在偶像預備役金字塔頂端,高高在上,不容靠近。
“日野映人。”
日野映人,我很關注他。他是我所要追隨的人,更是我的對手。
“映人和你一樣是很溫柔的人,你們又是事務所裡頭部的偶像預備役,真的像其他人說的,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嗎?”
佐藤是宮島寺太在事務所認識的第一位同伴,一同上過整蠱節目和舞台劇,直到在一家拉麵店裡他們才敞開懷儘興聊天。後來日野映人進入他們隊伍,出乎意料的除了當事人們外,還有宮島寺太。
“他拿走了我能夠進入你們隊伍的機會,我很討厭日野映人呢。”宮島寺太半真半假地說著,拍拍佐藤的肩膀就要離開,轉身,門口正站著他口中討人厭的家夥,沉默在彼此蔓延。
說壞話被聽到了呢。宮島寺太莫名覺得爽快,日野映人神色莫測,難以看透他在想什麼,沒有窘迫,沒有生氣。好想看他吃癟的樣子啊。
佐藤打破尷尬:“洸太在隔壁休息室吃西瓜,麻煩映人叫他過來練習吧。”
日野映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