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們公然挑釁那兩位來自關西的少年結果被打得一敗塗地的事,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他們不過是借用輿論的風口浪尖向我們施壓,讓粉絲們認為我們這群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竟然敢挑釁偶像事務所內大紅大紫,即將出道的兩位啟明星,不僅沒禮貌,更是自不量力。”北原洸太一想到那陣子跟他們明裡暗裡的較勁,不甘心地咬牙:“可惡,佐藤那家夥竟然還有臉承認那個陰險狠毒的家夥是自己崇拜的前輩。”
雖然這麼說,北原洸太並不覺得惡心,像毒蛇似的警惕窺伺直待將獵物一口捕獲的做法令人敬佩。
狡猾虛偽的作派和不擇手段往上爬的野心也正是成為人上人的重要因素,甚至有時他覺得隊內的各位和諧友善到了愚蠢的地步。
“我猜,這也不是川野的本意。”
“你跟他們很熟?”北原洸太起了勁頭,原本雙膝交疊,此時也放下。要是日野映人承認和那兩位關係密切,恐怕他握起來的拳頭就要在原本就受傷的臉上再添幾筆。
日野映人未有察覺:“川野幾乎是和我同時進的事務所,曾經我們也有共同演出,他是個純粹的人。”
“是啊,純粹到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家夥。”
“如果是我受到你們的挑釁,一定會很開心的。站在舞台上僅僅是逗觀眾們開心的偶像不過是櫥窗裡的水晶球。所謂的偶像可不是靜止不動的,要經過殘酷的比拚廝殺,從人群裡殺出一條血路來。”日野映人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又說著生死打殺的狠話,但沒有違和,好像他已經是從腥風血雨裡取得勝利的贏家:“就算殺出了自己的風格,也不能十幾年不變,不斷創新,不斷更進,就像遊戲裡打怪升級的主人公。我們偶像也應該如此,並樂於如此。”
“這種殘酷的偶像覺悟聽著就想吐。”北原洸太漫不經心地提醒:“可彆什麼都學,尤其是那兩個家夥,小心走火入魔了。”
他們的對話被外麵的吵鬨打斷。
走廊上飄蕩著焦急躁動的爭執,過了幾分鐘,有人不客氣地砸響休息室的門。
還沒等北原洸太慢吞吞地挪過去開門,外頭的人毫不客氣地衝了進來。
“天塌地陷了?我們小小休息室可保護不了你們。”北原洸太懶懶打了哈欠,提醒他們。
“木下丟了東西,你們看到過沒有。”問的是休息室裡的兩個人,卻很有目的性地盯向日野映人。
來了四五個人,站在最前麵說話的人是和北原洸太差不多時間進事務所的人,平時也能接到前輩演唱會伴舞邀請和綜藝出麵的機會,算得上小有名氣。
而他口中提到的木下怯懦地躲在人群中,個子不高,很瘦,弱不禁風的樣子。在提起他名字時,後頭的人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我的照相機丟了...”木下越說越輕,說到最後不知不覺已退縮進人群了。
“你們看到過沒?”領頭的人粗魯地又再問了一遍。
北原洸太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