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吃了飯再說吧。”
沈音忍不住腹誹,自己怎麼就沒想起來這回事呢,萬一要是林澤點明要看許家先祖的書,那她的回答不是露餡了嗎?
大表姐替她擦汗,目露憂慮,“你不會是有了吧,怎麼走這麼點路,出了那麼多汗!”
沈音:“……”
房一次都沒圓過,怎麼可能有?
尷尬的是,林澤和許舅公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們麵前。
沈音不確定林澤聽到多少,心虛到不敢麵對他的目光。
許舅公笑嗬嗬的,招了招手,“走,吃飯了。”
沈音走在他們後麵,一聲不吭,像隻縮著脖子的鴕鳥。
許舅公早就命人在庭院裡設下一張大食案。
本來應男女分席,不過男子攏共才三位,三人一席,過於冷清。
林澤建議並坐一席,眾人都無異議,就這麼坐到一起。
不一會兒,仆婦端上食盤、酒盅。
許世子主動為林澤夾菜:“妹夫,這盤紅燒鯉魚是我燒的,請你嘗嘗。”
林澤看著碗裡那塊發黑的魚肉,心裡短暫地掙紮了一秒,卻還是迅速伴著飯咽下。
他還捧場道:“兄長好手藝。”
許世子意氣揚揚地道:“有你這句我就放心了,我娘還非說我幫倒忙。”
許舅母瞪他一眼,沒作聲。
一桌人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相同的是沒人再去吃那盤魚,除了許世子自己。不過他吃了一塊後,也不繼續吃了。
菜肴和酒吃得差不多後,許舅公又命仆婦,端上來兩盤水果。
大表姐邊吃邊聊:“爹,妹妹她想看書,剛才還跟我提我們先祖傳世的那些書作,我們當初真的一本沒留嗎?”
沈音心跳漏了半拍,手裡剝好的荔枝不小心弄掉在地上。
“給。”林澤把自己剝好的荔枝給她。
許舅公的目光在他們倆之間打轉,笑道:“書肆裡有,改了書名,既是傳世的經典,又豈能止於一家。”
許舅母拍桌定下,“這樣,為娘做主,馬上派人去買給你。”
“謝謝娘親……”沈音垂下眼簾,忽覺鼻子一酸。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舅舅一家他們,絕不是在林澤麵前故意演戲,他們是真的疼愛她。
不然,也不會在她和沈梨馬上要被送進掖庭的時候,以一頃良田跟人做交易,換她倆自由。
正因如此,她在許家之時才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一家人,不言謝。”許舅母笑容和藹。
沈音回過神,發現自己碗裡的荔枝肉已經滿了。
都是林澤為她剝的。
許舅母道:“若你們沒什麼急事,今夜就留宿府中吧,也好讓我和老頭子儘一儘地主之誼。”
沈音看了林澤一眼,他正好也在看她。
“你定。”
沈音想到林叔母給自己出的難題,隻能搖搖頭,“今夜還是不叨擾爹娘了,女兒如今已經習慣了國公府的床。”
林澤和沈音回府,已是黃昏時刻。
“平心,把這一盒糕點分給所有伺候我的隨從。”沈音讓沈梨把食盒交給平心。
沈音從許家離開的時候,他們給了她和林澤兩盒糕點。
沈音打算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