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嬤嬤以前服侍過生產的宮妃,最終趙秀瑤有驚無險,生下一名女嬰。
陸晁這一夜倒真的住在陸府,一早就得知了這消息。
他梗著脖子,不肯回去。
“回公主府吧,此時此刻,你隻有多待在公主府,才能提醒他人你是皇室宗親。”陸淵山目光深沉地看著他。
陸晁冷笑道:“無所謂了,孩兒不稀罕當什麼軍中校尉,革職便革職吧,總不至於要我性命。”
陸淵山眉頭深鎖,“都是你辦事不力,林澤是太子一黨,當時你大可不必與他起衝突。畢竟太子也不知曉我們的行動,若你向他們細說清楚,他們未必不會同意我們的做法。”
陸晁想想就氣,站起身道:“爹,這可是四皇子叫我們做的,我被革職查辦,他怎能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你想毀陸家百年基業,大可去禦前告四皇子的狀!”
陸淵山扔過去一個茶壺,砸碎在陸晁跟前。
陸晁一抬眼,隻見他氣得麵紅耳赤,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殺人一般。
陸晁愣住了。
恐怕世子見了這樣的陸淵山都要發怵,更何況陸晁隻是庶子,他隻好告退,去公主府看看。
“等等。”
陸淵山想到一計,趕緊喊住陸晁。
陸晁回頭,又走上前,“父親還有何事吩咐?”
“這一月你好好籌備滿月宴,許是你翻身的機會。”
*
東宮。
林澤帶上徐瑞稷一起,來向趙行宇“請罪”。
“快快請起,此事不能全怪你們,本宮事先也不知道,陸家實在是自作主張!”趙行宇伸出一雙胖手扶他們起來。
林澤觀察他數眼,見他神情苦惱,不似作假。
徐瑞稷則低著頭不語。
林澤試探道:“殿下也因此事煩憂?”
談起這,趙行宇氣不打一處來,坐到榻上,拍了拍手邊的桌案,“可不是嘛,他陸家居然借本宮的名義為個賤婦建衣冠塚,本宮雖然在民間有了名望,但也因此惹父皇猜忌,被父皇一頓痛批!”
林澤保持沉默,平靜地看著他。
太子的胡子都被氣得一抖一抖,可見是真的。
趙行宇抬手,示意宮人去請舞姬。
不一會兒,一個個身穿各色舞裝的美人步入殿中,一前一後的兩人各持琵琶和簫,樂器聲響,舞步輕啟。
隨著舞姬們展現出曼妙舞姿,趙行宇浮躁的心也漸漸靜下來,目光一刻不離她們。
直到一支舞結束,舞姬們開始圍著趙行宇吃酒,趙行宇的視線才看向林澤和徐瑞稷。
他真不明白,這些舞姬都是屬臣們從全天下搜羅到的絕世美人,林澤不近女色也就罷了,怎麼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寒門學子……連頭都不抬一下?
“林澤,這位就是你說的徐先生?”他斜著身子,昂了昂頭。
林澤朝徐瑞稷看一眼,“正是,殿下放心,他參加了今年春闈,極有把握高中。”
徐瑞稷起身,再向趙行宇行禮。
“不必多禮。”趙行宇手撐下巴,打量他幾眼,“本宮問你,方才這支舞好看不好看?”
“好看。”徐瑞稷緩緩抬頭,猶豫道。
饒是他已經知道之前的刺殺和太子無關,也還是忍不住有些畏懼。
趙行宇笑得意味深長:“本宮賞你一個玩玩?”
“不必了,林某在老家已娶妻生子。”徐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