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人,這是要走?”
從街口轉過來一個精瘦精瘦的中年男人,嶽華年已經很瘦,但他骨架比較大,所以那種瘦還不算太難看,而這個人瘦的好像皮包骨一樣。
他身上穿著一件很華美的衣服,看起來就格外名貴,和嶽華年身上的補丁衣服形成了鮮明對比。
四周的房子上出現了一些黑衣人,手持弓箭,居高臨下的瞄準了嶽華年等人。
嶽華年看向那個中年男人,沉默片刻後說道:“劉英展,你隻不過是個做糧棧生意的商人,卻在本官麵前如此猖狂。”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怪不得你做了十六年的縣令,但凡你要是聰明些也不至於一步都爬不上去。”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不阻攔大人你走,但是你要交代清楚,官倉裡的糧食少了足足一半,這一半糧食哪兒去了?”
嶽華年冷笑道:“官倉裡的糧食,和你有什麼關係?”
“嶽大人,明說了吧,糧食在哪兒你不說出口,你會死的很難看。”
嶽華年還要說話,裘輕車已經拉了他一把:“大人,上車。”
他跨前一步擋在嶽華年身前,把長刀抽出來說道:“今日我等之生死可置之度外,保護大人出城。”
“是!”
剩下的幾名護衛應了一聲,紛紛抽刀在手。
“殺出去!”
裘輕車一聲令下,他跳上馬車抖動韁繩,那馬嘶鳴一聲隨即往前衝出。
四周羽箭放下來,那幾名護衛用長刀將羽箭劈砍撥落,他們寧願自己中箭,也不讓一支羽箭射-進馬車裡。
劉英展看著朝自己撞過來的馬車歎了口氣道:“原來比我以為的還要蠢一些。”
馬車眼看著就要撞在他身上,這看起來竹竿一樣精瘦的人一伸手推住了馬臉,然後單手往下一壓。
拉車的駑馬驚叫了一聲,居然撐不住劉英展一壓之力,兩個前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可是這力度未儘,劉英展按著馬頭撞在地上。
他鬆開手的時候,五指上都是血跡,五根手指竟然全都刺入了那駑馬的頭麵之內。
馬車戛然而止,劉英展一把抓住其中一根車轅,往旁邊一掰,哢嚓一聲,那麼粗的木頭直接被掰斷,斷口處尖銳如槍,朝著馬車裡就狠狠的刺了進去。
裘輕車一腳踹在半截車轅上,長刀橫掃切向劉英展的脖子,劉英展向後一退,身子像是一片葉子似的輕飄飄落到了遠處。
可因為他這一動手,四周的弓箭手也不敢再隨意放箭。
“一個小小的捕頭,也敢攔我?”
劉英展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血,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若是識時務,你把嶽華年抓過來,以後你跟著我,比跟著一個窮苦縣令要舒服的多。”
裘輕車回頭說道:“大人下車,緊跟我身後,劉英展在他們不敢輕易放箭。”
說完之後腳下一點,炸開一團硬土。
長刀橫掃,劉英展再次後撤,這一刀便落空。
後撤一大步的劉英展身上好像有一根看不到的繩子綁著,那繩子彈性極強,明明才落地,可是他就能輕飄飄的又回到裘輕車麵前。
“你不行。”
劉英展道:“武功不行,腦子也不行。”
裘輕車一句話都沒有,再次一刀斬落,劉英展側身讓開,在那刀落下的瞬間,他手掌抓向裘輕車的脖子。
裘輕車沒有大幅度的躲閃,頭往一側避開,肩膀抬起來撞在劉英展的五指上。
劉英展眼神一亮:“幼稚。”
噗的一聲,他的五根手指抓進了裘輕車的肩膀中。
裘輕車卻也眼神一亮。
他的刀脫手,另外一隻手在半空之中接住,左手刀從下往上撩起來,噗的一聲在劉英展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刀口。
那件華美的錦衣被切開,露出一件暗金色的軟甲。
裘輕車臉色一變。
“我說了,你真幼稚。”
劉英展看向從馬車裡下來的嶽華年,再次露出笑容後說道:“嶽大人,你看到了,你們走不脫,要麼你將糧食去了何處說出來,要麼我就把你這幾個忠心耿耿的護衛,一個一個的撕開。”
裘輕車道:“你其實也挺幼稚。”
劉英展一怔,他忽然間醒悟過來,低頭看了看,那件軟甲居然被切開了一條口子。
他看向裘輕車的那把刀。
“齒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