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親王裝作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倒也不是一無是處,第一可以讓冀州百姓知道羅境之名,也會引人追隨,對揚我冀州軍威有些益處,也可讓人知道,幽州羅耿已經是我的人了。”
他看了曾淩一眼後繼續說道:“第二,消息傳回幽州之後,羅境不懂事,羅耿難道還不懂事?此事羅耿知道了的話必會惶恐,我不處置羅境,羅耿也就知道我的心意,他以後就能忠心輔佐。”
羽親王笑了笑對曾淩說道:“第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因為羅境的事而牽連你,我於心不忍所以,年輕人想要求名,那就讓他去胡鬨吧,我就裝作不知道,萬一他能為冀州軍挑選出一些賢才,這胡鬨也就有所收獲。”
曾淩聽到這的時候心裡已經在飛速的算計著了,王爺這說法明顯和性格不對路,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羽親王的性格,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羽親王的打算是什麼,隻四個字秋後算賬。
起兵在即,這個時候處置先鋒將軍,第一打擊大軍士氣第二又得罪了幽州軍,顯然不理智,王爺現在也算是忍辱負重,想到此處,曾淩連忙再次拜伏在地。
“王爺,臣下知王爺大度,臣下不能為王爺排憂解難,心中實在是難過至極,覺得愧對王爺厚愛”
羽親王笑著把曾淩扶起來,用一種無比真誠又無比信任的語氣說道:“曾淩,以後打天下,我身邊可以缺了任何人,哪怕是我的兒子都可以缺少,但唯獨不能缺少了你,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何地位?你就是我的定海神針,沒有你,我做什麼都不對勁。”
在這短短一瞬間,曾淩甚至覺得自己有幾分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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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應有幾分感動才對。
車馬行,作為永寧通遠車馬行的斥候大總管,餘九齡儘職儘責,城中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打聽到,這也是他能力的一種體現,他的可取之處在於,他能迅速的和自己人建立特彆好的關係,並且很快就熟絡起來,比如李叱帶他隻見過一次的阮晨和阮暮兄弟。
他能靠這樣的能力獲取一個好人緣,並且靠著這好人緣來打聽消息。
他的不足之處在於,他不擅長把非自己人那邊的人拉攏到,李叱交給餘九齡的事就包括和武備軍的人打交道,有薑然為他出謀劃策,誰能拉攏誰不能拉攏一目了然,除了武備軍的人還有冀州府的人,薑然也都了解,但是餘九齡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拉攏到誰。
餘九齡從外邊跑回來,看到李叱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剛剛打聽來一件事,那個被稱為北境第一高手的羅境,在冀州城裡要擺擂台。”
李叱一怔道:“擺擂台?”
他沉思片刻後說道:“他不怕死?王妃剛剛過世他就如此胡鬨”
話到此處,李叱停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羽親王用人之際不會處置他,更何況羽親王還要拉攏羅境的父親,幽州軍戰力無雙,相對來說,冀州軍還是要差一些的。”
餘九齡道:“那個家夥狂妄至極,他說隻要有人能在擂台上接住他五招就賞銀一百兩,接住十招就賞銀二百兩,能接住十招的人就可在他軍中做事。”
李叱笑了笑道:“我跟著師父行走江湖的時候就有所耳聞,羅境少年無敵,他有這個底氣。”
餘九齡道:“噫!你就沒有一絲絲不服氣?”
李叱笑道:“這和服氣不服氣有什麼關係,又與我無關。”
餘九齡道:“他這般狂妄,不打算教訓他一下?”
李叱搖頭道:“沒有興趣,也沒必要去多生事端,我們好好的悶頭發財不成?何必去招惹他,就算是你打贏了他也毫無益處,反而暴露了我們。”
餘九齡噢了一聲,心裡還是有些許不服氣,一個幽州來的人,敢揚言冀州無好漢,連他都有些氣不過。
餘九齡道:“那就算了,到時候去看看熱鬨。”
李叱道:“看看熱鬨還行,彆惹事。”
餘九齡道:“那我玩去了啊。”
李叱笑道:“去吧對了,此事千萬不要讓莊大哥知道。”
餘九齡想了想,莊無敵那般性子,若是聽聞了羅境說沒有人可以在他手下接住十招這樣的狂言,說不定真的就去打擂台教訓一下那羅境,他回頭對李叱說道:“放心,我不會跟莊大哥說。”
他問:“可是,莊大哥是不是帶隊出去買糧了?”
李叱忽然間醒悟過來,他連忙拉了餘九齡一把:“咱們出去接一下,彆讓莊大哥去打擂。”
餘九齡也知道一旦莊無敵上去打擂的話,肯定會出事,於是跟著李叱離開車馬行,可是他們並不知道莊無敵去了何處,這冀州城之大,想找一個人沒那麼容易。
李叱看向餘九齡說道:“分頭走,你去城中咱們要去采買糧食的地方轉轉,我去擺擂台的地方,若是他在那我直接拉回來。”
餘九齡應了一聲,兩人分開去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