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九齡道:“你是因為夏侯吧?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夏侯會很為難,而且我想著,你應該是在之前就考慮過,一旦因為印章和羽親王出現糾纏,那麼立刻就把印章舍了,因為不舍印章,夏侯就會和羽親王吵,也許不隻是吵,他們父子關係本來就不好,你不想因為你的事,讓他們父子關係更加惡化。”
李叱道:“你有這般善解人意的本事,可以出攤算卦。”
餘九齡道:“道長不肯收我,說我不行。”
李叱問:“其實你天賦還好,他大概說的是你形象過於猥瑣,難以讓彆人相信。”
餘九齡:“......”
馬車在大街上穿過,一路上平安無事,進了車馬行大院之後,餘九齡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沒人出手?”
李叱搖頭:“不知道,我以為會有人出手。”
他們回來的這一路上走的並不快,李叱上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看到,這是殺李叱的最好時機,可是暗中的人居然沉住氣了。
距離車馬行大概半裡左右,爬伏在屋頂上的公叔瀅瀅最終也隻是歎息了一聲。
她在李叱回來的這一路上有數次想要出手,可是又都忍了下去,她有著遠超常人的敏銳,尤其是對危險的感知。
她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沒有發現,可是她就是知道一定有人在等她出手。
車馬行,馬車停下來,李叱先下車,然後葉杖竹從馬車裡也下來,他一直都在馬車裡。
葉杖竹道:“不一定是高手,但一定很聰明。”
李叱道:“勞煩葉先生了。”
葉杖竹眼睛微微眯起來說道:“可彆這麼說,你突然客氣起來,我懷疑你要賴賬,說好了的涮鍋一兩肉都不能少,一片菜葉都不能少。”
李叱噗嗤一聲笑了:“我是那小氣的人嗎?”
葉杖竹:“是。”
李叱:“......”
三月江樓。
許苼俞知道這枚印章無論如何也拿不到手了,彆說搶是不可能,就算是買,也落不到自己手裡。
羽親王在這坐著,誰敢去搶?
許苼俞很清楚,想搶的人可不止他一個,這些在座的衣著光鮮的大人物們,全都一個德行,外麵有多少人藏著,誰心裡都有數。
夏侯琢坐二樓包間裡,他不管下邊人怎麼想,他隻管那些字能賣多少錢。
羽親王似乎是好心情好興致,坐了一會兒後竟然起身,親自到台上主持那幾幅字的拍賣,他嘴裡說著要按照字帖主人的意思當假的賣,可是他來主持,這就讓人沒有什麼退路。
最終還是崔家的人想了個辦法,這些字,崔家的人按照一幅字八千兩的價格全都買下來,羽親王也就樂得送個順水人情。
接下來就是那枚印章的拍賣,這東西,本就沒價,鐵了心想要而又不缺錢的人,你要幾十萬兩他都可能買。
本來眾人的打算都差不多,這印章最多也就是五萬兩左右,再高就有些荒誕,世道如此,哪怕這是嵩明先生唯一的印章也一樣。
但是今天,李叱給他們挖了個大坑,李叱說這枚印章的拍賣所得都給羽親王用作軍資,軍資?
軍資五萬兩,毫無意義。
李叱這個坑,坑了所有在場的人,除非他們全都硬著頭皮不出價。
崔泰比較壞,見沒有人先出價,於是看向他家裡的那位派來的代表,他覺得是時候先出價了,不管是否買的下來,先出價的人在羽親王那有好感。
崔成嵐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起身道:“如此重寶,若是出價低了,確實辱沒了嵩明先生,我就拋磚引玉吧,不好定底價,那我就出價十五萬兩。”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人每個人心裡都罵了一句媽賣批,然後一陣陣懊惱,為什麼我不第一個出價?第一個出價的不一定是最終買到的,但先機已經占到了,而且一開口就十五萬,這就是變相在給羽親王送軍費。
一下子就給到這麼高,後邊的人怎麼給?
有了第一個,第二個壞人很快就出現了。
謝青等笑了笑說道:“十八萬兩。”
反正第二個出價的也不一定能拿下,後邊的不出價了豈不是得罪了羽親王?
許苼俞想著反正我也不買了,玩唄。
於是許苼俞舉起手道:“二十萬兩!”
二樓的夏侯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些人啊,真的是讓人覺得好笑。
這爭先恐後可不是忠誠,而是他們反應過來了,誰先喊誰占優勢。
王家的人抬起手說道:“二十二萬兩。”
“二十五萬兩。”
一個不知道誰家的人喊了一聲,喊完了就把頭縮了回去。
你說這是鬨劇吧,最終得有人買單,你說不是鬨劇,卻看得讓人覺得古怪離奇。
羽親王也不管是不是鬨劇,他就看最終能收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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