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狂徒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喝得多了真的管用,還是我命大。”
他看向跪在那的鄭恭如說道:“我殺了一半人,留下一半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鄭恭如看起來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說道:“回大王,知道。”
留下一半人,路上吃,吃新鮮的。
北狂徒道:“若是到了地方我沒有什麼收獲,也不是如你所說那樣金銀無數美女如雲,我先吃你。”
鄭恭如連忙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說道:“絕對沒有騙大王,我們就是奉虞天王的命去那的。”
“虞天王......”
北狂徒哼了一聲:“我都不敢稱天王,他稱天王?早晚有一日,我也去吃了他的心。”
他把熱湯喝完,起身道:“我看得出來你有武藝在身,隻是裝作弱不禁風,以為可以有機會逃走,你大可試試。”
鄭恭如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大王放心,我絕不敢逃走。”
北狂徒哈哈大笑,指向鄭恭如對手下人說道:“你們看看,像不像一條狗?我娘當初告訴我,人善被人欺,我不想做狗,所以我可以讓彆人做狗,你們都給我記住,你們越狠,彆人越怕。”
“知道!”
“明白了!”
一群人叫喚起來,看著樣子都很興奮。
北狂徒道:“休息夠了就趕路,咱們去看看,什麼狗扯的雲隱山,居然美女如雲。”
一群人嗷嗷的叫喚起來,有人喊著睡了她們,有人喊著吃了她們,形形色色,猶如厲鬼。
北狂徒當年獨行,路上遇到一夥馬賊,攔住他要打劫,卻被他把那馬賊首領殺了。
當著那些馬賊的麵,他生吃了馬賊首領的人心。
那幾十個馬賊被他一人嚇得跪地求饒,他便說你們以後跟我,我讓彆人在你們麵前下跪。
後數年,北狂徒帶人在北支山外那些零零散散的村落部族中不斷劫掠,殺人放火,窮凶極惡。
北支山外,千裡之內,無人不知他的凶名。
數年間,聚兵千餘,以那座廢棄的土城為家,每日分派人手四處打探。
“問你一件事。”
北狂徒騎著那匹巨大的令人畏懼的兒馬子,看向前邊走著的鄭恭如。
鄭恭如脖子上被綁了繩子,繩子的這頭就在北狂徒手裡,看起來鄭恭如就真的像是北狂徒的馬前犬。
“大王你儘管問。”
鄭恭如連忙回了一句。
北狂徒道:“你所說的虞朝宗,可有我勇武?”
“沒有!”
鄭恭如立刻說道:“不過是一個靠滿嘴謊話騙人的家夥,竟是被他騙了不少人輔佐,哪裡及的上大王萬一。”
北狂徒哈哈大笑道:“那你說,虞朝宗都敢自稱天王,我是不是能做皇帝?”
鄭恭如道:“我第一眼看到大王,就有神龍之相!”
北狂徒一甩手抽了鄭恭如一馬鞭,他哼了一聲道:“你第一眼看到我,怕是以為遇到了野人吧。”
鄭恭如看起來嚇得又哆嗦起來,不敢回答。
北狂徒緩緩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不知道有什麼虞天王,我隻知道,不凶狠的人沒人怕,所以你說他隻會騙人,我不信。”
他看向遠處,然後回頭吩咐道:“狗狼!”
他手下一個頭目立刻催馬上來:“大哥,怎麼了?”
北狂徒指了指那邊說道:“好像有一條路從那邊過來,你帶你的兄弟們過去探探,有生意,順便做了。”
狗狼立刻應了一聲,回身招呼道:“我的狗崽子們,跟我過去探探路!”
他手下百餘悍匪隨即跟著他催馬而出,朝著那邊那條路衝了過去。
此地是一個岔路口,他們來的路和南邊來的路在此交彙一處,然後向西北方向。
那條路上若是有人來的話,狗狼帶著百餘悍匪,自然不會放過。
南邊那條路上,距離北狂徒的隊伍大概三十幾裡,車隊正在繼續前行。
馬車上,李叱看了一眼澹台壓境,澹台壓境正坐在老黃馬上沉思著什麼。
他本是過來要和李叱比試一下的,可是聊了一會兒,他忽然覺得李叱說的很有道理。
以至於他已經忘了,他是要來比試一下。
男子漢大丈夫,若誌向隻是守涼州一地,那豈不是顯得短淺了些?
若能率軍馳騁天下,從守涼州變為打天下,從打天下變為守天下......
澹台壓境看向李叱,李叱的眼神是在鼓勵他,像是在熱情的說......對咯,就是這樣,你再想想。
澹台壓境想了一會兒後問:“你為什麼覺得你們一定能行?兩個十幾歲的人就敢謀天下?”
李叱道:“天下隻有一個李叱,天下隻有一個唐匹敵,天下也隻有一個澹台壓境。”
他問澹台壓境:“所以,為何就不行?”
澹台壓境想了想,自己已經這麼吊了,唐匹敵似乎更吊一些,三人加起來,確實有點意思。
李叱緩緩道:“東西南北三萬裡,不過人生一局棋,你我執棋手,管他誰無敵。”
澹台壓境的眼睛又亮了一些。
李叱的眼神就更加鼓勵起來......對咯,對咯,你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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