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幾步後又回頭好奇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想買房子?你又哪裡來的錢買房子?”
李丟丟看著她,她看著李丟丟,兩個人四目相對,片刻之後高希寧一聲輕歎:“算我沒問。”
李丟丟把教室打掃的乾乾淨淨,每一張桌子都擦了,然後坐在教室門口的台階上等那個女孩兒,她說一會兒回來,應該會很快吧。
這一等就是大天黑,一直到月上柳梢也沒有等到她回來,李丟丟想著果然師父說的對,師父說過,女人的話不用太當真。
而此時,高希寧被爺爺高少為關在屋子裡不許出來。
她從回來問了爺爺關於買房子的問題之後就被關了起來,已經求了一個多時辰,她爺爺就是不肯放她出去。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怎麼能隨隨便便去和男孩子見麵,怎麼能隨隨便便去和他說話?你還想幫他打掃教室,那是你該做的事?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男女授受不親。”
高少為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堵著就是不起身。
“我認真的和你說,以後離他遠一點,以後你也不許再去燕青之的教室,上次的事我沒和你計較你這麼快就忘了?居然敢用土塊打燕青之,你......你哪裡像個女孩子,哪裡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高希寧靠在門口一臉的焦急:“他一定還在等著呢,那個家夥要多軸有多軸,等不到我未必會回去睡覺。”
“我說了你不準出門就是不準出門。”
高少為道:“不要再惹我生氣,再犯錯的話我就把你禁足在家裡,連大門都不許出。”
高希寧張了張嘴,知道勸不動了。
隻是想著,那個家夥千萬不要怪自己.......可是又想到是自己言而無信,他怪就怪吧,隻是彆罵的太難聽就好。
深夜,李丟丟終於確定那個女孩子不會回來了,身上已經落了些夜露,院服有些潮濕,他坐的時間太久,於是起身活動了一會兒,回屋拿了那掃把在院子裡舞了起來,師父教他很多很多,武技是其中一項。
距離教室大概十幾丈遠的地方,教習燕青之就在那看著李丟丟,下午他確實跟著李丟丟回到教室這邊,可是看到高希寧之後他就刻意沒有跟進去。
但是高希寧和李丟丟的對話他都聽到了,高希寧走了之後他也走了,吃過晚飯之後回來,發現李丟丟一直坐在門口,那孩子坐著他看著,不知不覺就是深夜。
連燕青之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怎麼了,看著一個孩子看這麼久,尤其是看到李丟丟在院子裡舞掃把的時候看的更是看的有些入迷一樣。
良久之後,燕青之沒忍住緩步走了過去。
李丟丟看到燕青之後吃了一驚,這麼晚了,先生突然來了,多半是來罵他的。
“先生我錯了。”
李丟丟認錯的非常快。
“嗯?”
燕青之一怔。
李丟丟道:“我這就把掃帚放回去,鎖好門回屋。”
燕青之心裡一軟,走到李丟丟身前站住,沉吟片刻後說道:“你想買房子是因為你沒有找到你師父嗎?”
“是......”
李丟丟回答,然後猛的抬頭:“先生聽到了?”
“嗯。”
燕青之問道:“你師父流落街頭?”
李丟丟臉色變了變,又回答了一個字:“是。”
燕青之道:“冀州城裡的房子很貴,你從城外來,你知道城外現在有多亂,到處都是流寇,城中安全,房子基本上買不到,就算是你能買到,一座尋常民居的價格從十年前的五十兩已經漲到了二百兩,而且不要製錢隻要銀子。”
“二百兩!”
李丟丟的眼睛都睜大了。
二百兩......他隻有五兩。
而且夏侯琢說了,以後不許他有人給他錢看他吃飯,所以這條賺錢之路算是斷了,不然的話來錢應該還算挺快的。
“你......”
燕青之說了一個字,後邊的話卻沒有說出來,這個孩子和書院裡的任何一個學生都不一樣,他不希望這個孩子沾染了那腐臭氣息,尤其是不想讓他和夏侯琢那樣的人走的更近。
夏侯琢那個人......誰招惹他誰倒黴。
“回去睡覺吧。”
燕青之說了一句後轉身要離開,李丟丟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樣問了一句:“先生,夏侯琢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
燕青之思考了一會兒,回答:“他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和他走到一起沒什麼好處,以後你他遠點。”
說完就邁步走了。
李丟丟本來還想問,燕青之頭也不回,他隻好忍住了自己的好奇。
可是對夏侯琢他是真的好奇,心裡想著既然先生不說,那就明天一早去食堂問吳嬸,看吳嬸對夏侯琢很害怕似的,應該知道夏侯琢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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