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之道:“離高希寧遠點。”
李丟丟一怔。
燕青之沉默片刻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
李丟丟點頭:“我知道。”
與此同時,冀州城一戶民居中。
剛剛從書院回到家裡的看門人劉梗急匆匆的進了屋子,人還在外邊的時候就開始喊:“收拾家裡的東西,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冀州。”
屋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裡邊走出來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人,劉梗看到這個人後整個人都僵硬住,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禍禍不及家人。”
劉梗道:“還請高抬貴手。”
青衫人葉杖竹點了點頭道:“你夫人已經睡下了,剛剛我在她飲水中下了些藥,她會睡到明日天亮。”
劉梗苦笑:“多謝了。”
青衫人道:“我來之前已經查過,如果你是被脅迫的,今日我稍加懲處便會放了你,畢竟青衣列陣的人不會濫殺無辜,可你不是,你就是貪圖銀子。”
劉梗張了張嘴,卻沒有什麼能說出口的。
昨日孫彆鶴找到他,給了他五百兩銀子,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五百兩銀子就是天降巨富,他在書院做看門人,一年下來也攢不下二兩銀子,這五百兩是二百年都賺不來的錢,如何能不心動。
況且孫彆鶴交代的清清楚楚,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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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隨便說個謊話就行,無需動手參與什麼。
而且孫彆鶴還保證,夏侯琢和李叱都會死,人都死了,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再找他報複。
葉杖竹道:“你可曾習武?”
劉梗點了點頭:“練過幾年。”
葉杖竹嗯了一聲:“那你出手吧。”
劉梗深吸一口氣,然後加速衝過去,一拳打向葉杖竹的脖子,葉杖竹還在原地,上半身側開了一些,拳頭便打空過去。
葉杖竹的右手捏住劉梗的咽喉,五指發力一捏一扭,脖子裡傳出哢嚓一聲,劉梗的腦袋就耷拉了下去。
葉杖竹把屍體扛在肩膀上,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還亮著的燈火,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
“為什麼要有害人之心?到頭來還不是害了自己。”
說完後掠出院牆。
半個時辰後,冀州城中一家客棧裡,書院教習劉克達咕嘟咕嘟的灌進去半壺涼白開,喝完了之後覺得稍稍好受了一些,他看向坐在旁邊的楊峰山,後者的臉色十分難看。
“不用太害怕。”
劉克達道:“明日一早我們從北門出城離開,出去之後就有人接應,到了地方之後就當是修養一陣子了,反正你我進書院也隻是為了殺夏侯琢而已”
楊峰山搖頭歎道:“其實我還挺喜歡書院那個地方的,沒有打打殺殺,安安靜靜的”
他看向劉克達:“你不覺得在書院的日子很舒服嗎?”
劉克達道:“我就知道這舒服日子是世子殿下給的,他隨時都可以拿回去,我們有的選嗎?”
楊峰山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絕大部分人活著都沒得選,我們過的還算好的,躲躲就躲躲吧。”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敲門聲之後有個人聲音不大的問了一句。
“兩位先生在嗎?深夜上門,揉肩捏腳,可有需要?”
第二天一早。
羽親王世子楊卓洗漱了之後在餐桌前坐下來,他臉色很不好看,昨夜裡節度使的人直接插手乾預了,這是他預料之外的事。
他沒有想到夏侯琢居然和節度使那邊的人有很深的來往,他本以為夏侯琢隻不過是覺得好玩所以加入了青衣列陣而已。
“世子。”
門外有仆人俯身說道:“外邊有人送來一口箱子,說是給世子的禮物,我問是什麼人送來的,來人隻說世子看了自然知道。”
楊卓擺了擺手:“抬進來放院子裡,一會兒我去看看。”
仆人連忙走了,不多時抬回來一口大箱子放在院子裡,楊卓好歹吃了口東西邁步出門,讓人把箱子打開,他湊近了看了看,然後就啊的叫了一聲,連續往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台階上。
箱子裡都是人頭,最上麵兩顆是劉克達和楊峰山的。
“抬走!”
楊卓瘋了一樣的擺手:“快抬走!”
那些仆人也嚇得夠嗆,連忙把箱子重新蓋好,幾個人抬起箱子往外跑,可是每個人的腿嚇得都有些發軟,一個仆人踉蹌了下摔倒在地,那大箱子也跟著摔落下來。
砰地一聲,箱子摔開了蓋,人頭在院子裡滾了一片。
好幾個人頭麵相著楊卓那邊,好像死不瞑目的看著他一樣,楊卓又是啊的叫了一聲,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