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之嗯了一聲,笑著說道:“我信你,才會對你說。”
李丟丟好奇的問:“先生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燕青之沉默下來。
又是許久之後,燕青之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祖上曾是大將軍親兵校尉,生死相隨,半生戎馬與大將軍並肩作戰上百場,大將軍將祖上視為兄弟大將軍臨死之前把家人托付給祖上照顧,可是朝廷的人又怎麼會放過”
燕青之道:“祖上護送大將軍家眷返回老家安頓,半路上就遇到了數以千計的流寇,那時大將軍已經蕩平天下,哪裡會有如此多的流寇突然出現,況且大將軍名聲顯赫又仗義疏財,便是江湖上的人也不敢去為難大將軍家眷。”
“祖上拚殺重傷也沒能把大將軍家眷護住,他本以為自己也會死了,可是命不該絕,一場大雨後他醒了過來,人已在亂墳崗裡,許是收屍的人隨便丟棄。”
燕青之道:“祖上醒來後就明白,大將軍都救不了這天下,於是悄然回到了老家,也就是這裡冀州。”
李丟丟聽的心中憋悶,總覺得胸腔裡有一股火都要燒出來了,恨不得大喊一聲。
燕青之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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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曾和大將軍學過破陣刀破陣拳,後來才得知,大將軍的親兵或早或晚的都死了,各種離奇以至於這破陣刀和破陣拳,也許是唯有祖上傳了下來。”
李丟丟搖頭歎息道:“朝廷何必如此?”
燕青之道:“所以大楚現在才會這般破敗,也不會再出一個徐驅虜了。”
李丟丟點頭,他知道先生說的沒錯,縱然還有人具備徐驅虜之才,可也沒有人再有徐驅虜之誌。
燕青之道:“可惜你右臂傷了,不然的話,這一個月的田假,我倒是可以把破陣刀教你。”
李丟丟舉起左手晃了晃說道:“先生教我,我左手很強,超強左手,左手非常好,隻會用一隻手的男人一定是有缺失的。”
燕青之眼睛微微眯起來,他覺得李丟丟是在說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然後才醒悟過來李丟丟還沒到那個年紀呢。
於是稍稍有些汗顏。
“左手練刀會很難,破陣刀是右手刀法,左手用了角度是反的”
燕青之說到這的時候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你以左手用破陣刀法,彆人自然看不出來,而且說不定還有奇效,我把這刀法傳給你,這刀法也就不會斷了”
李丟丟道:“先生怎麼會有如此想法,將來娶妻生子,刀法自然就傳下去了。”
燕青之搖頭道: “我沒有娶妻之念。”
李丟丟好奇的問道:“先生這又是為何。”
他問完了甚至還想到,要不然讓高希寧和先生多聊聊?她專業。
燕青之搖頭,有些話對李丟丟他也不能說,他預感這大楚江山已經撐不住多少年,冀州看似固若金湯,可天下大勢若到了山崩地裂的時候,一個冀州又能如何?
他擔心自己護不住家眷,不過是增加悲傷罷了。
再者就是,時至今日,也沒有一位姑娘讓他傾心。
如果這覺得大楚江山已經搖搖欲墜的話說出去,彆說是他要誅九族,就連四頁書院怕是都保不住,哪怕節度使大人敬重高院長也無濟於事。
所以這話,說不得。
“你隻管學就是了。”
燕青之起身道:“我先把破陣刀給你演練一次,看看你看一遍能記住多少,其實不管是學文還是習武,都在一個勤字,若是四體不勤學了什麼也毫無意義。”
李丟丟使勁點了點頭道:“先生放心,我必會好好學。”
燕青之嗯了一聲,看了看院子裡唯有那擔水的扁擔還算順手,於是一把將扁擔抓起來,回頭看向李丟丟道:“李叱,今日傳你破陣刀,你我便有真正師徒之名,我想讓你謹記幾件事。”
李丟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撩起院服下擺跪倒在地,認真叩首三次。
燕青之灑然一笑:“第一,不準以我刀法濫殺無辜。”
“是!”
“第二,不準以我刀法為非作歹。”
“是!”
“第三,不許以我刀法私自更名,破陣刀,永遠是徐驅虜的破陣刀。”
“是!”
燕青之深吸一口氣,然後刀勢立起。
“看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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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