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丟丟道:“你可能......得把你剛才話裡的吧去掉。”
夏侯琢道:“那就是他病了......好好的一個人,前陣子還沒事,突然之間,一下子就騎豬了。”
李丟丟又看了看自己懷裡這小野豬,心說這東西真是造物主乾活的時候做出來的失敗品啊,彆的動物大了難看的有,但小時候最起碼都有點可愛,這東西小時候也這麼醜。
是真的醜。
夏侯琢道:“晚上咱們吃烤乳豬吧。”
李丟丟道:“算了吧,萬一哪天李先生回來了,問我豬呢,我再去叫你,多麻煩。”
夏侯琢嗯了一聲,片刻後反應過來李丟丟說他是豬,抬起手在李丟丟腦殼上敲了一下。
李丟丟懷裡抱著一頭小野豬回到馬車上,這小野豬應該是嚇壞了,吱哇吱哇的亂叫,鳥籠子裡的幼隼似乎是被它煩著了,也叫了一聲。
這一聲叫,小野豬居然嚇得立刻就縮成一團,叫也不敢叫了,本想從李丟丟懷裡掙脫出去,此時卻蜷縮在李丟丟懷裡瑟瑟發抖。
李丟丟道:“都是吃奶的,你說你怕它乾嘛?”
夏侯琢糾正道:“狗子不是吃奶的,是吃肉的,你懷裡抱著這個東西,在狗子眼裡就是個儲物間,放肉的。”
李丟丟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夏侯琢歎道:“我現在忽然間發現,你這次前列縣之行很有收獲啊,一鳥一豬,不錯,鳥都有名字了,給你這豬去個名字吧?”
給你這豬四個字用的很妙。
李丟丟想了想道:“按理說,不能再給它也取個很賤的名字了吧,本身就算是比較賤的東西......這樣,給它取個厲害點貴氣點的名字。”
夏侯琢道:“叫金元寶吧。”
李丟丟呸了一聲:“我就說你是個俗人,三句話不離金銀財寶......它,雖然說這麼醜而且還土裡土氣的,這一身的黑毛還紮人,豬生已經這麼艱難了,再沒有一個好名字,確實是挺可憐的,這樣......豬,從今天開始你叫神雕。”
夏侯琢看向長眉道人問道:“我能打你徒弟嗎?”
長眉道人抬起手在李丟丟腦殼上敲了一下:“我先來。”
李丟丟倒是不覺得這兩個名字有什麼不妥當的,反而覺得和這倆小東西很配。
他看看矛隼,嘿嘿笑了笑:“狗子。”
又看看豬,傻裡傻氣的笑著叫:“神雕。”
夏侯琢歎道:“道長,你現在有沒有那麼一絲絲後悔把李叱送進書院?他跟著你那會兒應該不是這樣吧。”
長眉道人連忙說道:“不能,跟著我的時候正常著呢。”
夏侯琢道:“我有那麼一絲絲不信。”
隊伍再次出發,順著官道往燕山峽的楚軍大營返回,隻有二十幾裡路,不著急走了半日也到了。
回到大營裡才知道,羽親王已經比他們還要快兩個時辰回來的,羽親王騎馬,帶著的也都是騎兵,李丟丟他們的馬車和騎兵隊伍自然沒法比。
況且他們還在前列縣的縣城裡轉了半天,中午出發往回走,而羽親王中午就已經回到軍營,此時不在這邊,夏侯琢問了問,下邊人說王爺去武親王大營了。
他問過了之後洗澡換衣服,出門看了看,李丟丟居然在外邊找來木頭做了個籠子,把小野豬神雕裝進去了,然後又用水泡了饅頭喂給神雕。
夏侯琢閒來無事,把帶回來的肉喂給狗子,倆人一個喂豬一個喂鳥。
夏侯琢看了一會兒後問李丟丟:“你發現了沒有,這小東西時不時往豬身上瞥一眼。”
李丟丟道:“看到了,這一路上都是。”
夏侯琢問:“那你覺得它想什麼呢?”
李丟丟道:“大概想吃鮮的。”
夏侯琢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李丟丟不在家的時候,這矛隼抓著小野豬飛走了,指不定飛到什麼地方飽餐一頓......
李丟丟好像讀懂了夏侯琢的心思似的,他蹲在豬籠外語重心長的說道:“神雕啊神雕,你唯一的活路就是一定要比狗子長得快,你長到你爹那麼大,千斤大神雕的體型,狗子想抓你都抓不走了。”
夏侯琢問:“它能聽得懂?”
李丟丟道:“你都能聽懂!”
夏侯琢:“唉......拔劍吧。”
李丟丟看向帳篷裡喊道:“師父,夏侯叫你。”
夏侯琢眼睛都瞪大了,看著李丟丟說道:“你這麼大逆不道的嗎?”
李丟丟道:“我說什麼了嗎?你說拔劍吧,我喊我師父,我這怎麼能是大逆不道呢?這明明是讚美,讚美我師父剛直不阿,如大寶劍一樣鋒芒畢露。”
長眉道人從裡邊出來,正好聽到這句,眼神一亮的問道:“什麼大寶劍?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