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笑道:“你們不是說要去燕山上玩一趟的嗎,怎麼半路上又突然改了主意?”
李丟丟道:“一開始是說要去燕山的,可是走到半路,我師父他騎馬騎的腰不行了,所以就沒去,轉而去了縣城。”
夏侯琢自然不會對騎馬騎的腰不行了這句話產生什麼懷疑,因為來的時候長眉道人連坐車時間就了腰都不行,更彆說騎馬了。
“咱們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就回冀州。”
夏侯琢撞了撞李丟丟的肩膀:“回去的時候咱們可以繞一下,路過信州,要不要打聽一下劉勝英住在哪兒?”
“不用不用”
李丟丟連連搖頭:“還是儘快回冀州吧。”
他看向籠子裡的狗子和神雕,想著把這兩個小家夥帶回去,高希寧看到了一定會很喜歡。
“不去算了。”
夏侯琢看向長眉道人說道:“我讓人去把馬車裡再墊一下,看起來道長你這走路都有些不順當,腰是真的疼的厲害吧?”
長眉道人訕訕的笑了笑道:“是是是確實是有些酸疼。”
與此同時,燕山營。
二當家畢大彤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臉色差的要命,這次要不是他當機立斷把親信手下管山嶺送進地獄的話,也許進地獄的就是他。
當初跟他一塊來燕山的手下頭目劉貴航湊近了說道:“當家的,要不然派人把去左武衛大營的人追回來?如果這事被大當家查到的話,咱們都得出事。”
“先不用。”
畢大彤道:“大當家是沒什麼察覺,他那個人太傻,對我沒有什麼疑心,此時若派人出去被看到了反而不好,告訴手下兄弟們最近一段日子誰也不許離開大營”
他看向劉貴航道:“大當家不懷疑我,倒是老三那個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
”
劉貴航道:“可是當家的,此前派去左武衛大營的人還不知道咱們這邊發生了什麼,萬一回來的時候被三當家的給堵住,直接抓了去見大當家的,那豈不是全都要暴露了?”
畢大彤聽到這句話臉色猛的一變,如果不是劉貴航提醒的話他確實疏忽了。
老三周道手顯然已經對他懷疑很深,所以這段日子必然盯得緊,他的人從左武衛那邊回來,周道手極有可能直接把人拿下,先帶回去嚴刑逼供再說。
自己派去左武衛的那些人,未必就能扛得住。
畢大彤沉思片刻,看向劉貴航吩咐道:“老三雖然懷疑我了,但是對老五老六都沒有疑心,你現在就去見老五老六,讓他們兩個立刻挑選出來一批高手埋伏在半路,把我派去左武衛的人全都乾掉。”
劉貴航嚇了一跳:“把咱們自己人,都殺了?”
畢大彤看了看自己的斷手,咬著牙說道:“都殺了,不然我這一隻手豈不是白斷了?先熬過去這陣子再說,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了。”
劉貴航點了點頭:“那好,我現在就去見五當家和六當家。”
當夜,正好是輪到老六高赫的宅子當值,大當家虞朝宗曆來要求公平公正,所以燕山營的防衛,也是由七個寨子的人輪流當值。
到後來因為老七那個寨子裡人數實在太少了,而且老七那個人又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總是看起來難當大任的樣子,老七自己也說他擔不起責任,也不想擔責任,所以就退出了值守,現在營寨是六個寨子的兵馬輪換當值。
老六高赫當夜趁著他的人值守,挑選了一批高手準備去半路伏殺畢大彤的人,這事他也慌啊,畢竟也參與其中。
老五田占元對他說道:“六弟,這事不能光殺那幾個去見官軍的人,之前老大不是說了嗎,山上有人救了他,怎麼會那麼巧就有人救了他?”
高赫一怔,他看向田占元問道:“五哥,你是什麼意思?”
“我懷疑,那些人根本不是什麼官府的人,可能是大哥安排的人大哥在冀州城裡就沒有安排人?我才不信,他那樣底細的人,不可能沒有安排。”
高赫道:“可是他們就算是大哥安排的人,咱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貿然行動,反而容易把咱們自己暴露了。”
“六弟,我還是沒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大哥如果在冀州安排人了,而且和官府有關,難道不是他背著我們準備自己投靠官府?”
高赫連連搖頭道:“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田占元哼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是那樣的人,咱們是那樣的人?”
高赫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訕訕的笑了笑。
田占元道:“如果那些人是大哥安排在冀州城裡的內應,他們在山上救了大哥也就順理成章,而且這些人一定不會放棄從官府層麵追查是誰安排的埋伏”
高赫懂了。
他看向田占元說道:“那可怎麼辦?”
田占元道:“明天我和大哥去說,就說我老婆的病又重了,我想帶她偷偷去冀州看病,大哥必不會懷疑,到時候我親自在冀州城裡把人翻出來。”
他看向高赫道:“你明天配合我一下。”
高赫應了一聲:“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田占元看著外邊的夜空歎了口氣候說道:“這件事沒乾好,咱們都有生死之憂,所以得把屁股擦乾淨就算是錯殺一萬個,也不能漏了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