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軍部的時候,陸軍長的親衛兵帶著他們去到了部隊訓練的操場。
操場不遠處站著許多的軍人,他們昂首挺胸,站的筆直的對著一位身穿軍裝,站在另一麵空地上的中年男子行著軍禮。
中年男子回了一個,才朗聲開口:“最近,我們第七軍裡,出現了敗類人物。他們不僅殘害戰友的家屬,還對無辜的女子伸出毒手,最可恨的是,他們通敵賣友,罪惡不赦!”
聞言,饒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都開始忍不住麵麵相覷,想要交頭接耳的討論。
又礙於軍長的軍威,隻是互相看了幾眼,然後重新目視前方,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報告,六十四師七十六旅十六團一營營長賀言報道!”
“報告,六十四師七十六旅十六團團長李軍報道!”
“報告,六十四師七十六旅十六團一營三連前任已犧牲連長宋輝,前來報道!”
坐在輪椅上的宋輝,坐的筆直,目光如炬的直視前方,對著陸軍長行著最標準的軍禮。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在陸軍長的身後是那一麵紅色的國旗。
離他很遠,也不亮,也晃得他眼花,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他深吸口氣,極力克製自己心底的異樣。
就算是背後的戰友捅了他一刀,就算他對部隊已經冷了心,可當他在紅色的國旗下,行著軍禮的事情,仍然想念訓練的時光。
他的骨子裡,還是忘不了軍人應有的義務和熱血。
跟在後麵推著輪椅的祝希琴聽到自己丈夫的話,尤其是聽到‘已犧牲’三個字時,她的眼淚忍不住落下。
她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痛哭失聲。
感受到背後人的顫抖,宋輝拍了拍祝希琴的手,仰頭對著她溫柔一笑,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幫她拭去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