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仇程度，比我們要深多了。”大長老將手裡的文件遞給唐心，讓她看。
出事的人裡麵有雲漣，唐心並不意外，她意外的是，大長老會派人去保護雲漣，隻是沒保護成功就是了。
“他心理上本來就有問題，再加上這些年雲家的人欺負他已經成為習慣，他記仇程度自然深；要不是我們發現，雲家所有欺負過他的人，或者間接欺負過他的人，都會折在他手裡。”唐心的麵容上沒有絲毫起伏，這件事早就在她意料之中。
“雲漣已經被我們處決了，為什麼——”這是大長老不能接受的，為什麼雲家都已經替他處理了雲漣，他還要出手？
大長老的話讓唐心唇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她歪頭看向窗外，淡聲開口：“很顯然，他對雲家並不信任；在他心裡，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欺負這麼多年？”
其實，這也是唐心不解的，畢竟……依照大長老的厲害，他不應該不知道雲湛被欺負才對。
注意到唐心的眼神，大長老麵上略過不自然：“我以為他們隻是小打小鬨，不會做什麼對雲湛實質性的傷害，就沒管。”
大長老的話唐心信了一半，至於另一半唐心也猜得出來，他瞧不上雲湛自暴自棄的做法，所以他一直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待著雲湛的爆發。
他想看到雲湛振作起來，隻是沒想到，雲湛振作起來了，卻不是當著他的麵，而是在背地裡找雲家的麻煩。
“早知道——”大長老的話沒有說完，就已經說不下去。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太姥爺，千金難買早知道。”唐心沒直說，可大長老聽出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