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誰要害小弟?”徐子峰不明白,“小弟這樣子,對誰都沒有威脅啊?”
徐鬆明歎氣:“也許是衝著我徐家來的。”
徐家這麼多年,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得罪人。人在江湖中,多少有些利益糾葛。
徐子峰看了看父親,欲言又止。
徐鬆明看他神色,說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咱們父子倆沒有外人。”
徐子峰猶豫道:“父親,弟弟智力不必常人,出海又危險重重,為何這次出行帶著他?”
“你這孩子,我知你平日和子巒關係最好,難道是在怪我嗎?”
徐子峰趕緊說道:“兒子不敢。”
“我還能害你子巒不成?”徐鬆明聲音蒼老了一瞬,無奈地說,“我是擔心你弟弟留在家中更危險,那鯨海幫一直虎視眈眈,萬一趁你我不在,對家裡動手了呢?你弟弟在我身邊,我自己還放心一些。”
他又瞅瞅徐子巒房間的方向,歎了口氣:“哎,沒想到,這次還是害了他!”
徐子峰不忍苛責老父親,趕緊勸慰:“父親不要過於自責,這次事情誰都不想的。”
徐鬆明叮囑大兒子:“子峰,你最近看著點弟弟。平日裡也讓護衛跟緊了他!”
“是,父親!”徐子峰忙不迭答應。
徐鬆明自兒子處出來,看看天色,發現有些晚了,心裡盤算著,明日要去找玉虛公子。
第二日,江有魚早上敲響了冷雲逸的房門。在得到允許後,他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冷大俠,看來嘗嘗!”江有魚欣喜道。
冷雲逸正坐著看書,這回不是話本,而是一本遊記。
聽見江有魚的話,冷雲逸抬起頭,問他:“是什麼?”
江有魚獻寶一樣,將一盤紅瑪瑙似的雲潤水果呈在了他麵前。
“這是櫻桃,船員早上登上了一個小島,在島上新摘的,可甜了呢!我偷偷去廚房端了一盤!”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回味的表情。
冷雲逸頭頂顯現“小饞貓”幾個字,江有魚看見,隻嗬嗬一笑,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
冷雲逸見那帶著水珠的櫻桃,色澤飽滿誘人,帶著清新的水果香氣,聞起來就令人心曠神怡。
他拈起一顆,送入嘴中,輕輕咬破果皮,酸甜的汁水頓時充溢口腔。
“確實不錯!”他讚賞道,還讓江有魚和自己一起吃。
江有魚笑得見牙不見眼,不客氣地坐下同食,還不忘叮囑冷雲逸:“這果汁不易洗淨,衣物不要沾上才好。”
正在兩人邊吃邊聊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玉虛公子可起了?”徐鬆明洪鐘般的聲音傳來。
江有魚和冷雲逸對視了一眼,兩人形成默契。江有魚應了一聲“徐老稍等”,就和冷雲逸快速收拾起來。
江有魚將櫻桃收了起來,把涼在輪椅上的衣物拿開,將輪椅放在冷雲逸麵前。
冷雲逸坐了上去,捋了捋頭發,整理了衣擺,掏出手絹擦了擦嘴,又補了補病弱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