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教我兩招唄?”
看著淡定自若歸來的林遠燃,費韋.馬利半是調侃半是真誠地道。
林遠燃一臉疑惑,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呢,旁邊的豪格力斯等人已經笑了起來,就連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米拉休,也是忍俊不禁。
不安分的大楚太子殿下,此時忽然說道:“有本事啊哥們兒,居然能拿下提洛王國的公主,她可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近。
我當時可是碰了一鼻子灰來著。”
呂劍鳴不光說,還開始動手,摸到林遠燃身邊來,豎起了大拇指,毫無貴族風儀,更像個菜市場玩鬥蟈蟈贏了大呼小叫的觀眾。
莎柏琳娜冷臉道:“那是你臉皮厚,怎麼不敢在風鈴麵前滿嘴拉馬車?”
一提到風鈴,呂劍鳴收斂了些,小時候還好,風鈴有著貴族千金的風範,對誰都客客氣氣的。
後來隨著年齡增長,天賦湧現,連帶著性格也古怪了起來,對她用對付其他女孩的那一套?怕不是生活過得太如意了,想挨頓打。
呂劍鳴道:“彆說是風鈴了,就算在班長大人您的麵前,我也萬萬是不敢造次的。”
一個能告狀,一個打不過,他很絕望的好不好。
林遠燃問道:“她不是這屆才入學的嗎?你們以前就認識?”
呂劍鳴解釋道:“提洛王國表麵上是公國的合作夥伴,說白了,不過是公國養的一條狗而已,哪天想宰也就宰了。
為表忠心,提洛王國將本國公主送到公國來作為質子,如今年齡到了,也就特許進入學院學習。”
怪不得,林遠燃想著,不過怎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很怪異呢,說起來,楚國不也如出一轍……
他沒好意思吐槽的話被人說了出來,費韋道:“好好好,提洛王國是一條狗,那你豈不是狗中貴族?”
呂劍鳴不覺尷尬,冷哼一聲,昂首道:“提洛王國什麼檔次,如何能與我大楚相比?我楚國與公國那是合作關係,德拔薩氣勢洶洶,已隱隱有超過公國的架勢,如果公國不找盟友,與等死何異?”
呂劍鳴來公國這麼些年,絲毫沒有作為質子的樣子,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樣子不是沒人氣憤,不少人曾向公國告過狀,然而最終都不了了之。
可見呂劍鳴隻要不太過分,教廷和公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克蘿蒂婭則不然,從小到大本本分分,不敢妄生事端,甚至低調到伊城貴族圈子裡還有很多人不認識她。
兩人同為質子,待遇之所以天差地彆,自然是因為他們的國家實力差距太大。
提洛王國國力孱弱,在地理上又夾在帝國與公國之間,可謂腹背受敵,德拔薩帝國早有征服之意,公國當然不能看著它亡國,幾番援助之下,人心向公國靠攏。
德拔薩帝國的做法太過殘酷,從來沒有仁慈之說,小國要麼臣服要麼滅亡,不接受結盟。
提洛王國在德拔薩帝國的長期侵略中,彼此之間早已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還好有公國支援,才暫停了戰爭。
隨著國王老去,新一代的皇室逐漸掌控權勢,政治動蕩之際,帝國一定會卷土重來,到那時,必然有一場惡戰發生,那一天終究會來,隻分早晚而已。
對國事有所了解的莎柏琳娜不置可否,呂劍鳴狂有他狂的資本,科倫布茨山下一役致使楚國元氣大傷,然而強國底盤還在,經過數年的休養生息,國力其實並不弱。
這就是呂劍鳴依仗的東西。
莎柏琳娜道:“今天主要是歡迎新同學,現在目的達到了,你們隨意,我下去一趟。”
莎柏琳娜作為布洛安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也需要進行社交,這種迎新會是個好機會。
她正朝樓下走去的時候,米拉休推了推眼鏡,一隻毛茸茸的東西忽然跳出,用爪子拉了拉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