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龍捂著酸痛的鼻子,饒是誰一大早上被人當著麵在鼻子上來一拳,也會情不自禁的眼淚橫流、怒火中燒,但是他卻偏不。
沒有任何的怒火,連想法都沒有,隻是眼睛瞪得如鈴鐺一般,連眨眼都舍不得,鼻子被打了一拳算什麼,如果以後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如此的美景他情願每天被打一百遍啊,一百遍。
鼻子有些癢癢的,可能是鼻涕流出來了吧,沒事的,一會再擦來的急的,李夢龍如是的想到。
而李順奎受到驚嚇後畢竟剛剛得了重感冒,又被李夢龍用土辦法折騰了一番,身體虛弱至極,用儘全身力氣打出一拳後,也有些後繼乏力。
於是雙手自然的撐在了身後,上身卻越發的挺了出來。看到李夢龍雙腿疊坐在地板上,紅著雙眼,捂著鼻子那委屈的小媳婦的模樣,李順奎覺得似乎有些冤枉人家了呢。
同時昨晚的事情也一一想了起來,後來被他背回家的時候隱約也有一些印象,似乎真的是人家救了自己呢,雖然可能心思不是那麼單純,想著和少女時代sunny一起有一個一般的戀愛結局,但是好歹也要感謝人家吧。
於是調整著僵硬的嘴角,露出微笑,同時伸出一隻手,嘴裡說著:“謝謝你——”的同時,餘光卻發現自己的小臂為什麼沒有袖子?隨後一路沿著胳膊看到了黑色罩罩下那近乎半裸的軀體,話生生被吞在了喉嚨中。
一時間各種紛繁複雜的想法紛紛湧上心頭:老娘珍藏了20年的純潔的身體就被這個人渣糟蹋了?那時候是個什麼感覺呢?我擦,我要殺了這個畜生……
茫然的抬起頭,卻發現李夢龍張大嘴傻嗬嗬的呆笑著,而兩行血紅色的液體正一點都不浪費的留到了他的嘴裡,配上那腫脹到猥瑣極致的麵容,活脫脫的一副癡漢的模樣。
“妹啊——”她嚎叫了一聲,不過李順奎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從小獨立慣了,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外一激怒了對方,她現在和一個弱小的小綿羊沒什麼區彆,還是一個有著明星光環加成的小綿羊。
完美的軀體又蒙在了被子中,李夢龍很是可惜的歎了口氣,這讓被子中又劇烈的震動了下,他這時倒也沒彆的想法,除了享受,剛剛清醒的腦子也暫時想不到彆的。
抻著懶腰這時才發現鼻子上的鼻血:“這一定是被打的,嗯,一定是。”他才不會承認自己看到女人的身體竟然會留鼻血,太降低他李夢龍的品味了。
聽到了洗手間傳來的洗漱的聲音,李順奎心裡頓時又涼了一截:這個畜生難道又洗澡要再來一遍?他是不是人啊,好歹老娘也是個明星啊。
同時身上的酸痛越發的明顯,這又讓從小耳濡目染各種19禁的她想到不好的畫麵,有些焦急的拍著疼痛的腦袋,怎麼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
嘴裡叼著一截牙刷,在口腔裡用力的來回捅著,聽到熟悉的聲音感興趣的探出頭,結果就發下李順奎那親切的動作,於是含糊不清的問道:“你也失憶了嗎?少年。”
剛剛還在扭動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下來,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李夢龍撇撇嘴重新返回洗手間,被子裡的李順奎已經要氣炸了。
“你也濕了嗎?騷,女人!”這個畜生竟然還挑逗我?他一定很是暗爽吧,能在無數人崇拜的少女時代最可愛的sunny麵前說黃段子,等老娘緩過來的,一定閹了他。
正在放水的李夢龍突然一個機靈,瞬間下麵的水柱晃了幾晃,一會後鬱悶的拿著抹布蹲在地上擦了擦,詛咒著剛剛詛咒他的人,雖然他也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個人。
李順奎總覺得腦子不夠用,各種亂碼七糟的想法簡直她自己都覺得丟人,而且明明應該氣的詐屍的一件事情,可偏偏腦子和身體似乎都不太想理會,沒過多久她的意誌終於還是抵抗不住睡意。
走到床邊輕輕踢了踢,發現對方沒有反應,臉上的被子很是有節奏的上浮、下潛,本著這裡出了死人他也要擔責任的想法,好心的把李順奎的被子拉了下來。
對方蒼白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血色,漆黑的頭發乾枯的慫拉在兩側,嬌小的鼻子挺立在中間,兩片厚實的嘴唇不斷試圖閉合,但是總是差了那麼一點,李夢龍看著那中間露出的兩顆大板牙,忍住不伸出一根手指。
隨即就被自己變態的行為所惡心到了,意外永遠是意外,他首先不是那種看到女人就走不動的人,那隻是生活的調劑。隨後理智似乎在他這裡總是能占據到上風:拋開身份、性格、未來不說,單單就見了一麵就要期待以後嗎?
以後最可能的結果就是這個女人醒來之後,一大幫親人過來把她接走,而後再也不見,這才是屬於他的故事,揮散了各種奇葩的想法,他開始慰勞自己的五臟廟。
“既然昨天救了一個人,就獎勵你多煮一包拉麵,李夢龍,你的心地簡直是太好了。”李夢龍一麵在銅鍋中煮著拉麵的,任由水蒸氣熏著臉頰,嘴裡同時說著有的沒得。
其實他這時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這隻是他的個人習慣,據說自言自語重複發生過的事情有利於防止失憶,至於自我誇讚那純粹就是不要臉了。
不斷掀開鍋蓋,到不是餓的,而是在調整著拉麵水量的多少,水越少味道越是鮮美,而且又不能把麵條煮太久,保持著麵條勁道的同時有一個好的味道,這是他獨門的拉麵絕招。
這也是他做的最好的料理之一,至於會不會彆的,李夢龍自己也不知道,畢竟沒有那些閒錢自己研究料理,不過他估計能做的不錯,畢竟拉麵煮的這麼好。
隨手把手縮回袖子中,端著銅鍋的兩端,正想要放到桌子上的時候,卻想到了房間裡的李順奎,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進去。
隻不過他錯估了自己手承受熱量的能力,走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傳來火辣辣的痛,但是卻又舍不得把拉麵仍開,於是一路小跑著,把拉麵順勢放在床頭櫃上時,整個人也側身倒在了床上。
(晚了些,九點左右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