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麵上的狠戾之色已經消退,看向蕭瑾兮,笑了。
“我勸公主不要動我為好,我還要繼續給攝政王的侍衛看診,若是我出了什麼閃失,耽誤了病情,攝政王責問起來,公主逃不了責任!”
話音一落,似有一股無形的壓迫襲來,壓得人說不出話。
德妃臉色微驚,看向那兩個宮女,“還不退下?”
北修宴,萬不能輕易得罪。
那兩個宮女立刻垂著腦袋,退到了一邊。
蕭瑾兮的氣焰也瞬間被澆滅大半,她堂堂昭陽公主,怎能聽到“攝政王”三個字就蔫兒了?
她怒目而視著沈如周。
“敢拿攝政王來壓本宮?看來嘉寧說的沒錯,你還真是攀附上了攝政王,跟他暗中有私情!”
“身為王妃,竟和彆的男人勾三搭四,寡廉鮮恥,德行有虧,就是把你處死也不足為惜!現在本宮就親自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廉恥!”
蕭瑾兮猛然抬手。
沈如周眸光一沉,還沒動手,一道聲音忽地從她的身後傳來。
“住手!”
蕭瑾兮的手掌定在了半空,看向來人。
隻見蕭辰衍從殿外邁步進來。
他俊美的臉龐籠罩著一層鬱氣,一雙黑眸極其明亮,猶如鷹隼一般銳利,經過沈如周時,目光冷冷地從她冷傲倔強的臉上劃過。
蕭瑾兮見蕭辰衍來了,暫且強壓下怒火,狠狠剜了沈如周一眼,不甘地收了手。
“辰衍,你可算來了。”德妃先迎了上去,麵露愁容。
“母妃,皇姐。”蕭辰衍行了一禮,眸色有些陰鬱。
方才他在外麵,聽見皇姐說沈如周和北修宴不清不楚,雖隻是一句話,卻讓他心頭狠狠一顫。
莫不是沈如周和北修宴之間,真有點什麼?
德妃歎了口氣,“彆怪你姐姐動手,你姐姐性子直,脾氣素來急,方才如周也在氣頭上,兩人爭了幾句,如周有些話不太中聽,就成了你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