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前世他為什麼造反,為什麼會被人稱之為活閻王,但在她這裡,他就是個好人!
北修宴微微一怔,瞧她笑靨如花的模樣,薄唇也忍不住彎了一點弧度,很淺,“王妃誇人的話,挺新鮮。”
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他是個好人。
新鮮?哪裡新鮮?
沈如周有點困惑,不過他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她提起藥箱。
“攝政王,你的傷口這幾天傷口結痂,會很癢,注意彆撓破,差不多就能好了,那我先走了”
北修宴淡淡地點了個頭,待沈如周離開,他的目光投向虛空中,一片晦暗。
沈如周出了北修宴的院子,就遇上了陸淮寧。
他驚訝,“姐姐,你怎麼就要走了?我送你。”
他一直在外頭等著,就等她出來,他好送她出門,路上剛好八卦一下她和師父的事情。
他實在好奇,可又不敢去問師父,弄不好又讓他抄書。
他按捺住激動,湊上去小聲問道:“姐姐,我和秦銘走了之後,你和師父在一起又乾了什麼?”
沈如周道:“換藥。”
“就這樣?”陸淮寧的臉上肉眼可見地露出失望,“你們呆了那麼久……”
師父都把他們支走了,就沒乾點什麼?
沈如周又道:“哦,還聊了一些事情。”
陸淮寧的眼睛又亮起來,“聊了什麼?”
沈如周“嘖”了一聲,斜眼瞧他,“你這個小鬼頭,怎麼這麼八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要和離的事情,還是不要透露給他了。
陸淮寧撇撇嘴,有些悶悶不樂。
剛剛要不是秦銘攔著他,他就去聽牆角了。
這麼難得的機會,師父和姐姐竟然沒有進展嗎?忽然想到秦銘跟他說的,師父的異常,他也有幾分憂心,瞅了瞅門外。
“姐姐你慢走,我得去看看師父,有點擔心他。”
沈如周覺得好笑,“他的傷口沒問題,很快就好了,不用擔心。”
陸淮寧微愣,忙問道:“師父沒事麼,他身上沒有起疹子?”
他都忘記了師父的情況了,一心撮合姐姐和師父,方才秦銘特意提醒了他,他還以為師父怕是又要犯病了。
沈如周啞然失笑,不知道這小鬼在說什麼,“沒有啊,他好好的,我要回去了,淮寧,回頭再來看你。”
陸淮寧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等反應過來時,沈如周已經走出了門口,上了馬車,他忙嚷了兩句,“姐姐再見!”
“師父!”陸淮寧一路小跑進北修宴的書房,扶著門框喘了一會兒,忙湊到北修宴的身邊。
“師父,快讓淮寧看看,你有沒有起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