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修宴慢悠悠地轉了過來,俊臉上平靜無瀾,仿佛剛剛無事發生。
但他的聲音沉冷幾分:“淮寧,怎麼回事?”
車廂外的陸淮寧扒著車簾,將二人的舉動全數看在眼裡,小臉微紅,捂著嘴巴咯咯地笑了兩聲。
“師父,不怪淮寧啊,剛剛有塊大石頭絆了輪子。”
北修宴的聲音更冷:“你要是不會駕車,就讓秦銘來。”
秦銘伸手去接韁繩,陸淮寧卻拍開他的手,緊抓著韁繩不放,“我會我會,剛剛就是個意外嘛,師父,你們坐穩了。”
秦銘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也就少主有膽量,敢戲弄主子。
車廂裡,沈如周強裝鎮定,卻不敢再看北修宴一眼。
她麵無表情地理了理衣襟,然後鬆開了頭發。
青絲如瀑,散落腰際,一股香氣幽幽散開,北修宴眸光微轉,望向了正在梳發的女子。
沈如周將頭上的珠花全拆了下來,雪白的頸微微彎著,白皙的手指插入發中捋了捋,一隻手握住黑發,向上盤了一個男子發髻,拿起一枚玉簪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