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他還是找到了少年的手機號碼,準備告訴對方自己今晚下班後順路去接他回家。
就在此時,助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紀總,跨國項目的幾個重要客戶提前到了,他們希望過會能簡單地開個預會議了解情況。”
“什麼時候?”
“大概……”助理看了下手表,“半個小時後。”
紀宸霖頓了一下,道:“知道了。”
助理離開後,紀宸霖將視線重新落在手機屏幕上,隨手編輯了一段短信,打算告知少年今晚得自己回家了。
他剛準備點擊發送鍵,手機卻突然震動了兩聲。少年像有預知一般,竟給他發了兩條信息——
【雲小言:哥哥,我今天生日,但是沒有人願意陪我。我想和你一起過,可以嗎?】
【雲小言:哥哥現在還在公司嗎?我讓司機叔叔送我過去,不會打擾你很久的】
少年的信息和他本人的說話風格很像,紀宸霖甚至能幻視出對方用晶亮的眼眸,可憐兮兮看向他的模樣。
紀宸霖眸色沉下,無意識地咬了咬後槽牙,似是在思索。
良久,他才將原先編輯的短信刪掉,重新打字道——
【司機今天有事,把地址發我,我去接你。】
紀宸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會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從來不過的生日,推掉了至關重要的工作,驅車半個小時後,抵達了少年宿舍樓下。
少年還未下樓,推掉一晚上事項的紀宸霖倒也不著急,乾脆下車倚在車門旁,靜靜地等著對方。
五點鐘的宿舍樓人來人往、聲音嘈雜,什麼奇奇怪怪的話題都能聽到——
“喂,你知道不?某人被掛在表白牆上了哈哈哈。”
“啊?誰呀?”和他同行的另一個大學生一臉懵圈。
“嘖,”陸宏無語地瞥了眼他,“還能有誰?雲小言那個矯情鬼唄。”
另一個人不敢說自己覺得雲小言這個室友人還不錯,人美又大方,簡直是天使。他隻能打“哈哈”道:“是嗎?為什麼啊?”
“還能為什麼?桃花債太多,被群起而攻之了。”陸宏道,“真解氣,我也用小號在評論區呸了他兩聲。”
陸宏幸災樂禍地說著話,快走到宿舍樓門口的時候,才猛然發現不遠處似乎有個戴墨鏡的高挑男人往他這看了過來。
寬大的墨鏡遮住了男人的半張臉,但那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以及出眾的身姿,依舊將他身上那上位者的壓迫感展現得淋漓儘致。
儘管與對方的視線隔著層墨鏡,陸宏仍有些後背發涼,心慌地閉上了嘴。
畢竟就算再理直氣壯,他也是在背後說人壞話。
但下一秒,他的眼睛便亮了起來。
一來,男人很快便淡淡地移開了視線,麵上沒顯現出一絲不悅,好似隻是個好奇他說話內容的路人;二來,男人背靠著的那輛百萬級彆的限量版路虎著實吸引人,那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到的。
陸宏停下了腳步,繼續剛才的話題道:“雲小言,嬌氣包大少爺嘛,哪裡像我們這些自立自強、萬事都靠自己的小鎮做題家?”
果然,不是錯覺,男人又若有若無地朝他們這邊淡淡瞥了一眼。
陸宏心中一喜,莫名覺得男人對此也很感興趣,自己應該吸引了了不得的人的注意力了。
他乾脆裝出一副等人的模樣,站在了宿舍門口的花壇處,將自己和某個少爺比較道:“我住宿一年都回不了幾次家,不也成績名列前茅嗎?哪像他,學業差就算了,離家幾步遠,還非得專車日日接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