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謠言(2 / 2)

“據我所知,紀宸霖自幼便和家裡不和了。他小學時出國留學,整整十幾年來,一次沒有回過紀家。他當時隻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所以,到底是和家族隔著血海深仇,還是他生性薄涼不近人情,你可以自己想想。”

“不過先彆急著下定論,他還有一件事,你知道了,一定會目瞪口呆的。”

“大約是一年多前吧,紀宸霖剛回國的時候。他回了紀家主宅,和那些血濃於水的親人共享家宴。那本該是個家人歡聚一堂的場麵,但誰知他家有個喝醉的親戚口不擇言說錯了話,紀宸霖直接就黑臉了。”

“他家裡的些長輩都出來打了圓場,但紀宸霖還是冷冷地丟了筷子,跟地獄修羅一般倏地站起了身。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轉身離開的時候,你猜怎麼招?”

雲小言小臉憋得通紅,心臟都要跳了嗓間:“怎麼招?”

“他氣定神閒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突然發難,舉起拳頭,就朝著那個爛醉如泥的親戚揮了過去,拳拳用力,血花四濺,好不恐怖。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上去攔的時候,那個親戚已經被他揍暈了。”

雲小言如他所說一般,瞠目結舌地石化在了原地。

“當然,以他那個體格和力量,沒人能攔住他,他弟弟還因為拉架受了傷呢。”

“這、這事是真的嗎?”

“保真。”竺陽明道,“那場專門為紀宸霖辦的接風宴去了不少人,鬨出了很大動靜,那親戚和他弟弟雙雙被救護車拉走。但紀家保紀宸霖,沒人敢報警。”

“保他?”

“對啊,你不知道嗎?紀家那邊彆提有多寵他慣他了,很早以前,就定他為家產第一順位繼承人了。他自幼就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估計從未吃過沒錢的苦。”

“但是,他為什麼對他家裡人是那種態度?”雲小言提出了疑惑。

“這個原因稍微有點年代了,我不是很清楚。但聽有些傳聞說,紀宸霖自幼喪母,父親又違背了‘絕不再娶’的誓言、另娶了新歡,所以才養成了他現在這個樣子。”

“就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雲小言問道。

“是啊,所以我才說,他生來薄情、六親不認。”竺陽明喝了口茶。

雲小言感覺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對勁,隻能先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紀宸霖曾經受過什麼傷嗎?比較嚴重的那種。”

“應該不會的。”竺陽明搖了搖頭,“我剛才也說了,紀家把他當個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怎麼可能會讓他受傷?”

聞言,雲小言困惑地皺了皺小臉,頓時沒了胃口。

“還想聽嗎?我再想想。”竺陽明問道。

“想聽想聽。”雲小言點頭如搗蒜。

竺陽明端著茶杯思索了一會兒,緊接著,不急不徐地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靠譜傳聞都告訴了少年。

聊八卦讓時間飛逝,餐桌上的菜直到涼透都再沒被兩人碰過。由於竺陽明提前給過前台小費,在此期間,沒有一個服務員前來打擾。

最後,竺陽明將茶杯放在桌麵上,總結道:“所以啊小言,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現在看上去溫文爾雅好說話,是因為你還沒觸碰到他的底線。等他看你不爽的時候,就會原形畢露、陰招頻頻。到時候,把你賣到國外當鴨子都有可能。”

少年成功地被他唬住了,唇瓣張張合合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他真的會這麼對我嗎?”

“我倆什麼關係,我騙你做什麼?”竺陽明敲了敲少年白皙的額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距他手刃親戚,不過一年多的時間!”

雲小言雙手捂著額頭,白皙的臉頰微微鼓起,看起來有點不安。

“好了不怕不怕,咱兒離他遠點就成。”竺陽明不想嚇壞了小朋友,點到為止道,“時間好像也差不多了,我給那個表白牆打電話?”

“嗯嗯!”雲小言緊緊抿著柔唇,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不敢細想竺陽明說的話是真是假。好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抓住造謠汙蔑他的人,讓對方澄清並付出代價。

不然到時候謠言傳到了紀宸霖耳中,就大事不妙了。

“你不用說話的,看我表演就行了。”竺陽明正襟危坐了起來,輕吐出一口氣,“訓狗。”

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並開啟免提後,將其隨手放在了桌麵上。

電話“嘟嘟”剛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對麵迅速傳來激動到顫抖的男聲:“陽明?”

“穆哥,好久不見。”竺陽明單刀直入進了話題:“能問下你表白牆上發的有關雲小言的投稿是怎麼回事嗎?”

“陽明,你跟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事嗎?”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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