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給我個解釋?我剛才想打你的火還沒地方發泄。”
就等你這句話。
我拔高聲調:
“解釋?你還要我解釋?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真是不好意思。
要給你看看成年人肮臟的行事手段了。
——「搶占道德製高點」。
龍台沒想到被我反將一軍:“?我……做了什麼?”
我悲痛道: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龍台惱火但迷惑:“你把話說清楚!”
“對,你說的沒錯。你什麼都沒做。”我回答。
龍台額頭蹦起青筋:“你在逗我玩嗎……!”
我搖頭:
“正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才令人失望。”
“江臨容易低血糖的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他剛才因為低血糖整個人站都站不穩,在角落裡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他輔導你功課,又在你受傷的時候幫你包紮,在你最低穀時一直不離不棄。”
“但在他遭遇打擊、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在做什麼呢?”
“隻顧著自己耍帥,把他拋在原地。”
“你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他剛才昏迷的時候還在呢喃你的名字。”
江臨小聲對我辯解:
“我沒有……”
我小聲對江臨:
“彆說話。”
基本都是事實,隻不過多了一丁點的添油加醋,藝術渲染了一下,所以我說的也理直氣壯。
我將江臨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隻手扶著他。
“我……我……”龍台帶點慌張地問江臨,“真的是這樣嗎?”
江臨看向我,我搖頭。
江臨抿緊嘴沒出聲。
“你默認了……”龍台逐漸手足無措起來,他有些著急地想要解釋,“我、我不是故意耍帥的,我是想幫你揍飛那個搶了你第一的人,這樣你就是第一了。”
江臨依舊沉默。
“對、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好好看著你的。”
江臨默不作聲。
“下次,不,以後所有的時候,當你默念我名字的時候,我一定會在你身邊。”
“原諒我好不好?”
江臨再次抬頭看向我。
他在等我的「允許」。
呃。怎麼說呢。
我突然有點後悔把事情搞得像婚禮現場一樣。
現在的情況,類比一下。
就是新娘注視著我,傾聽著我的意見,而新郎忐忑地等待著回答。
……我現在儼然已經成為替代嶽父大人的角色了。
就在我想要將新娘交到新郎手裡時,姍姍來遲的班主任終於出現在門口。
在眾人的注視下,班主任扶著門框,氣喘籲籲:
“停手停手!彆打了……”
“……呃,打架的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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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哭喪著臉把學霸抱去了醫務室。
又因為在教室內尋釁滋事、打架鬥毆而被罰一個月留校查看,外加一個月的校內補習。
當然,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校內補習”肯定是由學霸負責。
之後的一個月內會有什麼樣的play也就可想而知了。
學霸因為這一次比較嚴重的低血糖經曆,對自己的身體也多少更加重視了一些。
希望他以後真的會記得吃早餐。
至於我,雖然舉報打架有功,但帶手機(哪怕它隻是一個可憐的翻蓋機)來學校,且公然在班級中打電話,被判處手機沒收一個月。
但好消息是,我旁敲側擊地從班主任那裡打聽到了開卷老師的信息,從而成功地將自己的成績從第一名改到了中下遊的位置。
這又是一段不怎麼讓人省心的經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說。
還有班長……
班長雖然親自參與了打架鬥毆,但因為其成績優異且曆史信譽好,又是因為保護同學挺身而出,隻是暫時撤去“班長”職位一周。
學校的放學鈴已經打過好久,校園裡安靜下來。
我聽完班主任的發落,從辦公室裡出來時還在為一個月見不到手機而肉痛。
當另一個手機受到家長的管控時,這個手機就是我整理flag筆記的替代品。
沒辦法偶爾拿出來修修改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