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培依依不舍地咀嚼著,兩滴淚花濺落出來,握著齊舟的手感動道:“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讓我嘗嘗!我讓我也嘗嘗!!”
寸頭著急地擁了上來,鍋蓋瞬間被合住,打斷了他想要伸進去的手。
“後廚徽章製度第三條,不可偷吃。”
“陶培,你去把保溫桶拿過來,裝上就可以去食堂了。”
“好!”
“等等!齊舟……”
寸頭無助地左右看著,想去攔陶培,又不敢真伸手,手僵硬的停在空中,欲言又止。
“沒出息。”徐籟恨鐵不成鋼地罵了聲。鍋蓋再次被掀開,誘人的香氣鋪麵而來,他喉結微動,語氣有些不自然地罵道:“這裡麵一定放了什麼毒藥。張文成,你彆被他誘惑了!他這次的手段太惡毒了。”
陶培聽得汗背。確實,這可是爆炒章魚須,夜市燒烤中的TOP1,人氣久居不下,常年穩坐穩坐前三,一口就能上癮,讓人愛的死去活來。
齊舟利落地把章魚須鏟進去,在寸頭眼巴巴的視線下封蓋,說:“是啊,我可是放了致死量的毒藥在裡麵。”
“所以你千萬不能吃,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
“你!”
“那邊正好還有早上剩的一些油湯,你先兌兌吃吧。這份,我就替你舀給咱們老張和陳隊長了。”
徐籟一張臉漲得通紅,半天也沒你個所以然出來。寸頭直接猴叫出聲,二話不說地提起保溫桶,吆喝這陶培一起裝上推車。
“齊、舟。”
齊舟解掉身上的圍裙,包裹在深藍色製服下的身材清瘦頎長。看著本該是個清爽明朗的帥哥,卻因為不修邊幅,一副頭發雜亂,胡子邋遢的模樣,讓人難以生出好印象來。
“其實很喜歡我做的飯吧。”他語氣含笑,說出來的話掉了徐籟一身雞皮疙瘩:“但嘴硬可不是好習慣哦。”
他瞬間惱羞成怒起來:“誰喜歡了?!你做飯難吃的要命,我一點也不想吃!”
“那就好。”齊舟渾不在意地擺擺手,“那我們就帶著難吃的飯走了,拜拜。”
留徐籟一人在原地,憤憤咬牙。
齊舟跟上寸頭和陶培,嘴中輕哼著,一臉的好心情。
他這人向來溫和大方心胸開闊,從來不會跟人記仇。
因為當場就報了。
……
吃飯,是潛江基地平平無奇一日裡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還不到十二點,食堂便已經人滿為患。齊舟一行人的出現宛若救世主般,讓本就不安分的人群躁動起來,喪屍圍城一般攔在玻璃窗口外。
這場麵不論是第幾次看,帶來的震撼都不曾消減。陶培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亦步亦趨地跟在齊舟身側,配合著將兩個二十升的保溫桶拎了下來。
“齊舟,我排隊去了!!”
“啊,好。”偏頭答應了聲,齊舟擼起袖子,兩條遍布著老舊傷疤的胳膊漏了出來,拿起旁邊的長湯勺道:“排隊啊,都排好,彆耽誤開飯時間啊。”
方才還散亂著的隊伍因為這一句話,頃刻變得整齊有序起來。甚至還有人主動檢查,讓旁邊的人站好,等對方慢半拍的進入隊伍後,他便自豪地仰起頭,用一副等待表揚的表情看向齊舟。
這種暗示不能理,稍微有點回應,底下那每五個人中三個是精神病,兩個是妄想症的高危精神病症人群就能鬨翻天了。
齊舟熟練的當做沒看見,掀開鍋蓋,湯勺在左右兩邊各點了點,向外麵喊:“老規矩,左邊湯食,右邊炒肉。今天吃的海章魚,因為補給是剛到的,食材很新鮮,湯熬得很不錯。”
“炒肉用了新炒法,辣口的,有興趣的也可以嘗嘗。馬上開始打飯,記得提前選好想要的菜品,不要猶豫,耽誤其他人的時間。”
作為監管著A級汙染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