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沒有胡鬨。”虞清歡笑著答道。
事實上,虞清歡的確沒有在胡鬨,衛殊來參加武舉,一般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他已經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另外一種是他準備退出武林進入朝堂,不管是哪一種,相信衛殊都是帶著目的來的。
嘉佑帝多疑,不可能輕易相信衛殊,而衛殊在平城出現的事,不可能瞞得密不透風,所以,嘉佑帝必定會試探衛殊和淇王府的關係。
而長孫燾上場,沒有虞清歡上場有用,因為一個人武功高到一定程度便可以收放自如,而且看不出深淺,所以嘉佑帝未必會相信長孫燾的招數。
反之她這種三腳貓功夫,反而更容易一目了然。
長孫燾知曉她的想法,也知曉她是帶著什麼樣的決心會去和衛殊比試。
而且長孫燾也知道,衛殊不會拒絕,因為嘉佑帝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狠人,而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嘉佑帝點點頭:“那麼王妃,你便去吧!”
長孫燾知道虞清歡勢在必行,他沒有再說什麼,而前兩日虞清歡抽了幾個紈絝一頓,把這些個大人得罪狠了,所以無人出言阻止。
虞清歡向內侍要了一條鞭子,提著鞭子便上場了。
今日她沒有穿宮裝,一身火一樣的衣裳,灼燒了整個校場,而她的一頭墨發被風後扯如旗,眉目明朗,英姿颯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兵部尚書 記著虞清歡打了他寶貝疙瘩的仇,對長孫燾陰陽怪氣地道:“就說淇王妃行事怎麼那麼高調,原來是個會武的。”
長孫燾淡淡一笑:“大人這是記著王妃打了令郎的仇?大人什麼時候開始,心眼變得如此小了?”
兵部尚書麵色有些扭曲:“淇王,並非微臣心眼小,實在是王妃仗勢欺人,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在宅院裡呆著,一出手就把彆人家的孩子打了一頓,就算王妃身份尊貴,天下也沒有可以隨意打人這個理兒。”
長孫燾挑唇,笑容逐漸放大:“知道王妃丈了誰的勢,大人還這麼多話,本王也總算明白,王妃放著滿城貴公子不打,非要打令郎的原因了,不能怪王妃囂張,隻能怪有些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大人覺得本王說的有道理麼?”
兵部尚書麵色僵硬地閉上了嘴巴。
見過護犢子,沒見過這麼護犢子的。
“好漢!承讓了!”台上的人聽不到這段對話,虞清歡拱手抱拳,話音剛落的刹那,鞭子已如遊龍般探出。
那攜著雷霆氣勢的長鞭,打在衛殊臉上的刹那,衛殊不閃也不避,輕而易舉地就捏住了鞭子,就像隨手拿起筷子那麼簡單。
接著,那條長鞭就這樣應聲而碎,斷成了無數截。
衛殊沒有手下留情,虞清歡看右手那滿手的血就知道——皮肉已經撕 裂,鮮血汩汩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