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主子對王妃近期的表現十分滿意,他格外開恩,讓屬下把楚姨娘的信轉交給王妃。”
虞清歡心頭一跳,手不可抑製地顫 抖,明珠因為她的情緒變動,有些不安地躥來躥去。
黑衣人明顯發現了明珠的存在,他目光危險地看向坐在桌前的虞清歡。
底牌,不一定藏著才有用。既然被發現了,虞清歡也不準備再遮遮掩掩,雙袖一甩,兩件東西同時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的劍很快,冷光一閃,瓷瓶已被攔腰斬斷,掉到地上才斷成兩節。
然而,他還是快不過珍珠,等他回過神來,珍珠的前爪,已經按住了他的脖頸。
“開恩?”虞清歡唇角挑起,“你說錯了,我和祖父隻是交易,平等的交易,為了我娘,我願意給他辦事,但他若是敢傷害我娘半分,我會竭儘全力給他辦喪事!所以,注意你的說辭,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黑衣人把劍收回去,一雙細長的眼裡,沒有半分懼意,他收劍,不代表妥協,虞清歡很清楚這一點。
有了明珠限 製他的行動,虞清歡把信拆開,麵無表情地閱讀:
晏晏,聽說淇王對你很好,為娘為你高興。你手工不好,近來為娘閒著沒事,做了幾頂虎頭帽,還有一些小衣裳小鞋子,給你以後用。瞧為娘這記性,天氣冷了,也沒給你做幾身衣裳,等過幾天,為娘便給你捎過去。為娘一切都好,晏晏勿要掛念……
說到後來,都是楚氏在閒話家常,把自己每日在做什麼寫上去。
整整十幾頁紙,握在手裡沉甸甸的,虞清歡望著那娟秀的字跡,想象娘親在擔著驚,受著怕,卻擔心她會著急,於是認認真真地寫下這十幾頁信的情景,一顆心好像被千軍萬馬踏過般難受。
最後,她沉默地收下了信,淡漠地道:“告訴我,信箋上的毒是什麼時候有的?”
“你識得此毒?”黑衣人眸色微驚。
虞清歡很平靜,正因為平靜,才讓人不敢小覷半分:“我問你,信箋上的毒,什麼時候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