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他?”長孫燾雙眼一眯,隨即沒好氣地道,“你放心,上頭那個對毅勇侯恨之入骨,巴不得斬草除根,讓和毅勇侯相關的一切,通通在世間消失,對於任何與毅勇侯府有關的,而且可能忠心於毅勇侯府的,他必定寧殺錯不放過,又怎會懲罰衛殊?”
虞清歡默然,長孫燾以為她在氣自己此時對衛殊的態度,連忙放柔了語氣:“不過衛殊還算義氣,上次挨了你一刀,又為你擋了刺客的刀,今日還帶著麒麟衛來為你解圍。”
長孫燾越說越不自然,就像從牙縫擠出般生硬。
虞清歡忍俊不禁:“我並未在想他的事情,我是咽不下虞老狗給我使絆子這口氣,他平時最是愛惜臉皮的一個人,虞清婉的臉都丟儘了,他還往太子府裡帶,分明就是想讓虞清婉來給我找不痛快,接著又搞栽贓陷害這一套,真想在夜黑風高的時候,往他身上潑盆屎。”
“毒殺原采薇一事與他有關,本王也覺得有些意外,原還以為是今上的手筆,辛辛苦苦演了出戲,竟隻抓了隻蒼蠅,可惜了。”長孫燾道,“不過你這個主意很不錯,本王覺得可行,就這麼辦。”
丞相大人被人潑屎了,就在從太子府回家的路上,據知情人透露,那時夜黑風高,有夜香郎推著手推車而路過丞相大人的轎子,忽然提起一桶屎就往裡潑去,隨後扔下滿車的夜香逃之夭夭。
知情人還透露,那桶大糞是當頭潑下的,潑得丞相大人一個猝不及防,慌亂中吃下了不少。
翌日,丞相大人數十年來第一次告假不朝,嘉佑帝非要問其緣由,才知是被人暗算了,意外吞下不少的屎,正上吐下瀉憔悴不已,百官驚訝之餘,丞相大人吞糞的事也在朝堂議論開來,偌大的朝堂,充斥著一股濃烈的味道。
文武百官放下諸事,唾沫橫飛地討論了一上午,得出的結論是丞相大人惹了不得了的事,被仇家狠心報複,眾人紛紛咒罵歹徒心狠手辣,竟想出這麼個喪天良的陰招,心裡暗自決定要想個辦法,以免步丞相大人的後塵。
京城白府。
白黎抱著個算盤笑得合不攏嘴,一臉自豪地道:“我這妹妹,腦瓜就是好使,一盆屎潑下去,隻在轎子和馬車上頭,就能讓我狠賺一大筆!”
“也是公子經商有道,才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想出這些生財的路子,主子經常誇您,連腦子都與彆人生得不一樣!”薛巍豎起大拇指,“聰明!”
白黎哈哈大笑:“我這妹子不白認!現在我逢人都說自己有個乖巧可愛的妹妹,可把那些人給羨慕的!”
薛巍歎了口氣:“不過前些日子主子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兒!沒一件好事!昨日還差點被誣陷成殺人凶手,什麼人都要針對她,幸好有公子這樣的兄長,否則主子真的太可憐了。”
“薛巍,我跟你說,這人吃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吃虧,那些虧是怎麼吃的,身為兄長的我替她還回去,也要叫有些人知道,妹妹有整個白家罩著!”白黎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教你怎麼為你家主子討回公道。”
薛巍附耳過去,認真聽完白黎的話,眼眸登時就亮了,但口中卻道:“公子,這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