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宮也是你們可以冒犯的?狗奴才!本宮這就稟了母後,把你們通通砍頭!放開本宮!放開!”
饒是玉貞長公主惡狠狠地吼叫,侍衛也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直接將她的嘴堵上,拖著往外走。
“砰”的一聲,紫箐嚇得倒在地上,臉青唇白,涕泗橫流。
“拿下,一並送走。”盧公公的聲音,不帶任何憐憫,沒有絲毫感情,就像看微不足道的塵埃草芥,輕描淡寫地決定一個婢女的人生。
“唔……唔!”玉貞長公主目眥欲裂,拚命掙紮,喉嚨發出含含糊糊的嘶吼,像瘋了的狗一樣。
她發狠似的,掙脫了侍衛的鉗製,剛跑出沒兩步,又被狠狠按在地上,直接點了穴道,拖行一段距離後,才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她的牙掉了半顆,身上剛結好的痂,也因掙紮崩裂開來,溢出淡紅血漿。
而她的麵頰,也因被拉著在地上拖行,搓破了好多塊皮,鮮血流了一臉,痛得她齜牙咧嘴,臉都歪了。
隨著元貞殿的宮門被轟然拉上,象征著長公主的高樓已然倒塌,而玉貞長公主也由一個高貴的帝姬,淪為終身不可踏出影梅庵的庶人。
所謂庶人命比草賤,在那些侍衛毫不留情的推搡中展現得淋漓儘致。
玉貞長公主完了。
而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人本不該存壞心,若真要做壞事,也要對自己的腦袋有所認知。
若是裡麵裝的儘是一些占容量的豆腐渣,那還真沒有什麼乾壞事的天資,索性安分守己,也許還能等到個壽終正寢。
可明明腦子不夠用,還要打著燈籠進茅坑,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玉貞長公主之所以倒得這麼快,還這麼徹底,臣子的權力壓過皇權是一方麵,玉貞長公主本身就做錯了是一方麵,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不自量力,惹了不該惹的人,自尋死路。
盧公公用一架樸素的馬車,直接將人送去影梅庵。
玉貞長公主離開時,並沒有機會帶走半點東西,養病的她本就沒有盛裝,全身上下僅有一隻玉鐲尚且值錢,可惜在推搡掙紮的過程中,已被弄斷成兩截。
若是大長公主不給她留活路,隻怕太後的關懷都送不到她麵前,她注定在影梅庵淒淒慘慘戚戚地過完一生。
玉貞走時,珍璃郡主正好服下陸明瑜為她調製的藥,她的問題本就是情致所致,在陸明邕的真情表白後,一顆千瘡百孔的心也被安撫治愈了,再加上這特製的藥,將養些時日便會恢複過來。
福王坐在珍璃郡主旁邊,捧著胖嘟嘟的油肚抽抽噎噎:“小璃兒,你可嚇死阿祖了!以後甭管遇到什麼事,還有阿祖給你撐腰,不能再做傻事了,知道嗎?”
珍璃郡主“虛弱”地點點頭,乖巧地道:“好,都聽福王阿祖的。”
大長公主抹著眼淚,衝陸明瑜福了福身:“淇王妃,救命之恩感激不儘。”
陸明瑜反握住大長公主的手:“殿下彆這麼說,我們陸家欠珍璃的更多。”
陸明邕跪在大長公主麵前,認真地道:“殿下,請把阿芷嫁與我,我會認真待她。”
大長公主麵色複雜地看了陸明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