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風先生才終於確定,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帝釋天這個人了。
他一身邪性的功力與那邪佞的氣質,已經完完全全脫離了人類本該有也樣子。
他是這世道所不容的異類,同時也是一個強大到可怕的異類。
意識到這點,風先生緊緊地將小茜護在身後。
小茜也被帝釋天的身手嚇得膽寒,同時她也清楚,這個男人徹底怒了,而他們生死難料。
但她還是牽住了風先生的手,堅定地道:“夫君,我不怕。如果注定要死,和你死在一起,我無怨無悔。”
眼看這批死士已被瘋狂的帝釋天屠戮得所剩無幾,風先生握緊小茜的手:“夫人,對不起,到底是我失算了。”
他謀算了大半輩子,沒想到竟在自己的孿生兄弟身上失策。
等到最後一名死士被殺,風先生從容不迫地望著帝釋天,問:“你與太叔殿下交手時,沒有使出真本事?”
帝釋天拍了拍手,端詳著他修長的指骨:“你們咬著本座不放,本座若是不故意露出一些破綻,又怎會讓你們鬆懈下來?”
“本座的好弟弟,你知曉本座被囚禁的秘境有多可怖麼?到處都是這個世間所沒有的動植物,在那裡掙紮求生十數年的本座,已經算不得人了。”
說罷,帝釋天衝風先生伸出手,風先生渾身仿佛被一條無形的繩子束縛住,他完全動彈不得,就連呼吸也仿佛被剝奪了。
他就這樣不受控製地向帝釋天飄去,被帝釋天鉗住頸項。
帝釋天雙目赤紅,已經殺瘋了,他獰笑著道:“風澈,風光和好處都被你儘數占去,今日也該還給本座了,你的生命,你的精氣本座都需要。”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捧在手心的小夫人,你放心,本座會好好替你照顧她,就像你替本座照顧女兒一樣。”
風先生呼吸凝窒,他從嘴裡擠出兩個字:“畜生!”
帝釋天放聲大笑:“什麼畜生?你奪走屬於本座的人生,本座如何不能奪走你珍視的東西?”
“你知道麼?你在宮中醉酒那夜,本座就在你身邊與素昀歡好,她把本座當成了你,十分享受也十分儘興。”
“那晚上,他在本座的身下哭了……哭著說對不起,她說她不該接近你,不該利用你,她以後會好好對你。”
“隻可惜,她被藥迷得神誌不清,她連和她交合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就算到死,她也以為文茵是你的女兒。”
“本座從秘境出來時心如死灰,但知曉此事後忽然覺得有了動力,這事真讓本座痛快啊!”
“不過本座對那虛偽的素昀提不起任何興趣,倒是你這新婚妻子,本座卻上了幾分心,風澈,你真好命!從小到大,什麼好處都被你占儘了!”
說罷,帝釋天在風先生憤怒得扭曲漲紅的麵色中,開始蘊力吸取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