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玄陌搖頭:“我師父的墨,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因為那是他自己動手製成的東西。”
“這味道我聞了十幾年,沒有錯,是我師父慣用的墨。而且,這房間的擺設,很像師父的書房……”
陸明瑜道:“會不會……這間密室是你師父曾經呆過的地方?”
司馬玄陌複又搖頭:“師父他老人家一生光明磊落,無需在這種幽暗的地下室藏身。”
陸明瑜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會不會,這是帝釋天十數年前的藏身之所?帝釋天曾是你的師兄,他的習慣與你師父像似並不奇怪。”
那麼,一間書房為何要大費周章地隱藏起來呢?
瞧這些東西上落下的灰塵,分明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看著書房破敗的模樣,就算說十數年無人打理,也不是不可能。
想起在相府帝釋天看到輕塵大師用障眼法幻化的模樣,頓時落荒而逃的事,陸明瑜愈發肯定這是帝釋天以前的藏身之所。
因為帝釋天殺了師父之後,不敢來這與師父的書房十分相像的地方,所以這裡才被塵封起來。
司馬玄陌隨手翻開一本書籍,書中竟然是一些觀星的方法。
他先是慢慢地翻,緊接著越翻越快。
最後無比激動地道:“阿瑜,這是師父留下的東西!師父不是沒有教我命師秘術,所有的知識他都在帶我遊曆的時候教給我了,隻是他沒有教我方法,所以我才對命師秘術一竅不通。”
“這些星象,這些星象在每個滿天繁星的日子裡,師父都一遍遍給我講解過。”
接著,司馬玄陌又隨手翻開一本書,書卷上記載著大秦的龍脈和水文。
他連忙拿給陸明瑜看:“阿瑜,你看這裡,這是在歸雁城時,我給百裡先生畫的東西,隻是這本書的旁邊有注解。”
“這些地形師父都教我看過,還給我形容過它們像什麼,隻是沒告訴我這是龍脈。”
陸明瑜把燈火拿遠一些:“表哥,比起外麵的六十萬兩紋銀,這些東西,顯然是更為珍貴的傳世之寶。”
司馬玄陌無比激動,他隨手翻開牆上的一本書,遞給陸明瑜看:“這是陣法圖。”
接著,他又拿起其它的。
“這是機關圖……”
“這本記載著大秦的土質,以及事宜種植的東西。”
“這本記載著大秦的風土人情。”
“這本是兵法。”
“這本是馭人之術。”
“……”
司馬玄陌萬分激動:“這些,想必都是師父傳承給帝釋天的東西。師父都有教過我,隻是沒把我帶入門,所以我還不能領悟師父教的那些東西,隻要把這些注解看完,我也能成為命……”
“小心!”陸明瑜喊了一聲,可接下來的話,她已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她用來防衛的魚腸劍被帝釋天震開,而她的頸項,也被帝釋天扼住。
她就這樣,被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帝釋天雙目猩紅,黑發如同有了生命般四散飛舞,表情邪佞如一隻凶惡的魔鬼。
他掐住陸明瑜的手,經絡竟然泛起奇異的光,似有火在他的肌膚下燃燒,使得肌膚變得透明而詭異。
他說:“原來是你們這兩隻自不量力的老鼠,竟敢闖本座的地方,那就把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