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正用著早膳,忽然,南宮綏綏將筷子反手一擲,筷子穿透衣櫃的門板。
“啊!”
一聲痛苦的嚎叫,憔悴不已的南宮恒從櫃子裡滾出來。
他捂著被筷子紮出一個洞的手臂,惡狠狠地盯著蘇氏:“賤/人!果然是你們在合謀引起南宮家的動/亂,你是想把南宮家的人都害死,然後卷銀潛逃麼?”
蘇氏想反駁,南宮綏綏攔住了她。
南宮綏綏打量了南宮恒一眼,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水,隨即冷冷地看向他:“一個躲到這裡避難的喪家之犬,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娘橫?你哪來的臉對我娘大呼小叫?”
南宮恒勃然大怒:“逆子!你竟這樣對老子說話,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哐當!”南宮綏綏把手中的茶盞擲到他麵前,巨大的響聲製住了聲色俱厲的他。
南宮綏綏一甩袖子站起身,冷冷地看向他:“你彆裝了,不是聲音大就有理,要是沒有我的人護著,你以為你能逃到這裡來?”
“既然有求於人,那至少要擺低姿態,向狗學著點,至少狗在乞食的時候還會搖尾巴!”
南宮恒本想先發製人,嚇唬住妻子和“兒子”,然後再順勢留在這院子。
一直以來,隻要他聲音大一點,蘇氏都會如小/雞見到老鷹似的瑟瑟發抖,而這小子隻聽蘇氏的話。
他敢篤定,這次一定能和之前一樣,讓蘇氏俯首帖耳。隻要蘇氏屈服,他便能順道拿捏這小子。
如此,他便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老爺。
有了這小子的庇護,外頭那些人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不然他也不會放著那麼多寶貝兒子不去投奔,來投奔這粗魯的渾小子!
但他沒有想到,這小子竟敢這樣對他?
南宮恒怒目圓睜,指著蘇氏罵道:“賤/婦,你怎麼教的兒子?他竟然敢這樣對他的老子!”
這幾日南宮恒都躺在床上養傷,隻知府裡亂套了,卻不知是怎麼亂的。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好兒子”南宮綏綏乾了什麼,這時還把南宮綏綏當好捏的軟柿子,還準備算南宮綏綏對他動手的賬。
蘇氏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看著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她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南宮綏綏抽出劍,已經有了一刀了結這混賬的心。
若不是顧及血緣親情,有人膽敢這般侮辱娘親,她早一劍刺去。
見兩人不說話,南宮恒還以為他們怕了自己,忍不住得意起來。
為了讓蘇氏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像狗一樣爬過來,他拖著渾身劇痛的身體,獰笑著走向蘇氏,高高揮動他的拳頭,對著蘇氏一拳砸下去。
但是這次,蘇氏沒有躲。
在南宮恒的拳頭揮下來之前,蘇氏一腳揣在南宮恒的兩腿/之間。
南宮恒被這猝不及防的一踹給踹翻在地上,捂著老二大叫,臉因痛苦而扭曲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