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氣定神閒地聽著,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水,隨即問道:“綠猗,這是怎麼回事?”
綠猗有些難以啟齒:“那女子是謝公子。”
陸明瑜眉頭高高蹙起:“二哥?兩個不檢點的,大庭廣眾之下搞什麼?”
綠猗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啊……”
陸明瑜拿起團扇扇了扇,不由歎了口氣:“隨他們去。”
李夫人手中的團扇緩緩停下,她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道:“諸位興致這麼濃,難道熱鬨比適才的說書精彩?”
眾人一怔,這才驚覺自己失態了,連忙噤了聲息。
李夫人又道:“呀,怎麼都不說話了呀?都是我的不是,打擾諸位的興致了。”
“隻是這談論彆人,倒是與適才說書娘子說的那種人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招人討厭。”
眾人哪裡敢惹這李夫人,說話頭頭是道,隻要不是直接和她撕破臉的吵,誰能說得過她?
她們都是體麵人,自然不和李夫人一般見識,乾脆就止住話頭,談論起書中的內容。
人多的地方,隻要尷尬的人占大多數,尷尬很快便被化解。
望著有活絡起來的眾人,李夫人挑起唇角,把桌上的水果遞到身旁的原鳶麵前:“鳶兒,我們吃。”
原鳶微微一笑:“是,母親。”
白夫人對李夫人印象很好,加上兩人的兒子交往很深,且白黎救過李夫人夫婦,兩人也成了好友。
見李夫人適才幫了陸明瑜,她連忙過來寒暄:“妹妹,好久不見了。”
李夫人笑道:“姐姐,最近可好?”
白夫人歎了口氣:“不大好,一直操心著那混小子婚事,不像妹妹,早早就得了這麼個乖巧的兒媳婦,姐姐我真是羨慕。”
李夫人含笑點頭:“我這兒媳婦,不僅我家元兒滿意,我和老爺也是相當滿意,姐姐你儘可羨慕便是。”
原鳶禮貌一笑。
白夫人愁容滿麵:“姐姐我真的犯難,那小子愣是不成親,真是愁煞人了。”
李夫人美目一轉:“要不妹妹我給姐姐支幾招?”
白夫人瞬間來了興致:“那就多謝妹妹了。”
兩人興奮地談論著如何讓白黎儘早娶親的計劃,豈料計劃尚未成熟,白黎就差點憑實力把自己的母親氣走。
與此同時。
換上男裝的謝韞找到了正在花園中與一群紈絝鬥草的白黎,一口一個“白兄”叫得香甜。
白黎見他終於像模像樣,總算沒有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但轉念一想,不對啊!
這小子怎麼看起來那麼像狗腿子?
接著,謝韞攬住他的肩膀,商量道:“白兄,謝某要與你談一樁互利互惠的生意。”
白黎心覺不妙,甩開他的手:“不談。”
謝韞又湊了過去:“這樁事一辦成,保準白夫人不會再逼你成親。”
白黎將信將疑:“那影響納妾麼?”
謝韞一怔,隨即打包票:“不影響,一定不影響。”
白黎來了興致:“你說,我得考慮考慮。”
謝韞湊到白黎的耳邊耳語幾句,嚇得白黎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你鬼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