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用帕子捂住口鼻,往辣椒粉裡倒了些水,然後端著走向九畹。
她說:“殺人從來不是我擅長的事,但不代表我不記仇,九畹,我留你一命,但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是一定要還給你的。”
風先生跟在小茜身邊,一直維持著回護的姿勢,像護崽的母雞,劍拔弩張地盯著九畹。
就生怕已經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九畹,會傷害到他的小夫人一樣。
聞言,他立即給長隨使了個眼色。
長隨伸手捏住九畹的下巴,強行把他的嘴捏開。
“夫人,可以灌了。”
九畹動彈不得,額上青筋漸漸浮現出來,那雙淬了毒似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小茜,眼角滑下兩滴淚水。
像是恨到了極致,也屈\/辱到了極致。
小茜並沒有手軟,就像她說的,殺人她不擅長,讓她就這樣取了一條人命,她做不到。
但是九畹帶給她的痛苦,那種瀕死的絕望,她真的做不到算了,更做不到原諒。
所以,她親手把那碗辣椒水灌進了九畹地口中,看著九畹痛苦地匍匐在地,涕泗橫流。
承受著極致的折\/磨。
她說:“九畹,我是怕你!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怕了!因為我有的,你都沒有,我什麼都比你好,實在不值得把你放在眼裡!”
說完,小茜把碗扔到一旁。
她靠著桌子,長長地舒了口氣。
那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感覺,並未令她心情暢快,但毫無疑問,那些埋藏在心底對九畹的恐懼,也隨著這碗辣椒水而終結。
風先生連忙叫小薊端來一盆清水,而後用皂角一遍遍為小茜清洗雙手,就生怕辣椒會傷著她。
小茜見他如此緊張,不由得笑了:“夫君,你忘了我以前是做什麼的?不過是辣椒而已,沒事兒!”
儘管小茜這樣說,但風先生還是反反複複為她洗了好幾遍:“不行,要是你不小心碰了眼睛,會疼的。”
小茜笑而不語,沒有再拒絕夫君的好意。
這時,九畹已翻了白眼,全然沒有任何動靜。
風先生不想他的小夫人看到這副醜陋的模樣,揮了揮手,吩咐道:“帶下去廢了她的功夫,然後丟到外麵叫她自生自滅。”
長隨把僅剩一口氣的九畹拖了下去,整個過程,小茜再未看她一眼。
那些噩夢,就讓它隨著九畹丟出去吧!
以後,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思及此處,她伸手環住風先生的脖頸,踮起腳尖把唇送到風先生的麵頰,然後笑吟吟地道:“夫君,謝謝你。”
風先生為她將鬢發捋到耳後,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眼底深處笑意澹澹:“你賴皮的時候,真是半點都拿你沒辦法。”
小茜理直氣壯般:“賴皮怎麼了?任性一點怎麼了?我的夫君我想親就親,想說甜言蜜語泡著他就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有人寵著,我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風先生笑容愈發溫柔,那寵溺就從眼裡溢出來,都快要將人湮沒了:“嗯,夫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有為夫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