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秋確認雲斐已經昏睡過去,輕輕爬上屋頂,用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將雲斐捆了,然後一腳從房頂上給他踹下來。
雲斐被砸得頭破血流,但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路過的江父嚇了一跳:“靜秋,這是怎麼回事?”
江靜秋拍了拍手:“此人鬼鬼祟祟地貓在我們家的屋頂許久,一看就是居心叵測,所以女兒使了點小手段,叫他昏死過去。”
江父連忙往外走:“那還愣住乾什麼,報官去啊!”
“父親。”江靜秋把他叫住,“女兒認為不必報官,仔細一看,這人不太像大秦人,您且去通知表姐夫走一趟,女兒在這守著。”
江父驚疑不定:“不是秦人?”
江靜秋抬腳把雲斐的臉掀起來,金色的朝陽將他的麵頰照得一覽無遺。
江靜秋指著雲斐臉:“父親您看,此人的五官雖然很柔和,看起來溫和儒雅。”
“然而仔細看去,這長相帶著一股的說不清的味道,卻與那些胡人舞姬有幾分相似。”
江父皺起眉頭:“胡人舞姬?什麼胡人舞姬?”
江靜秋心頭“咯噔”一下,連忙催促父親:“您快去,萬一他醒來傷著我們怎麼辦?”
江父不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滎陽王府。
江靜秋瞥見雲斐的手指動了動,她連忙抱起花盆猛地砸向雲斐的腦袋,見雲斐完全沒有動彈,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可憐的雲斐在承受著巨大心裡壓力的情況下,還要遭江靜秋毒打,這大概是他遭遇的為數不多成功暗算。
等到司馬玄陌緊趕慢趕與江父同到江靜秋家,看到趴在地上滿頭是土的雲斐,忽然叉腰大笑起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江父十分疑惑:“王爺,沒此人究竟是?”
司馬玄陌目光一閃,決定給雲斐補一把刀:“拍花子,而且還是專門拍漂亮的女孩子那種。”
江父看向江靜秋,心有餘悸:“還好你聰慧,不然就叫人拍走了。”
江靜秋盯著司馬玄陌:“姐夫,是真的麼?”
江父立即嗬斥:“你這孩子怎麼和王爺說話的?”
江靜秋連忙垂下眼睫,表示自己知錯了。
司馬玄陌拎起雲斐的腰帶,將他提在手裡:“本王這就把他帶去問罪。”
江父有些擔心這人會報複,追問道:“不知殿下想要如何問他的罪?”
司馬玄陌想了想,竟很認真地道:“先打個一百板子,再關個十年八年,然後丟進礦坑采礦去。”
江父鬆了口氣:“這個好,這個好。”
江靜秋小心翼翼地看了司馬玄陌一眼:“怎麼聽著這麼假……”
就在江父瞪向她時,她又閉上了嘴巴。
江父拿不到明顯的錯漏,真是想罵都不行。
就是耽擱的這麼一小會兒,司馬玄陌已經拎著雲斐離開了。